晚上九点半，杨成树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酒店，手里的购物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带着浓浓的倦意，呢喃道：“又花了500大洋……”
【己经是最优性价比了，你明天就这套穿搭去听汇报，但要是有人找你要微信，你一个也不能给！】
杨成树露出无奈又好笑的神情，说道：“这么严格吗？要是男的……”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反应过来，这是益都！
“我去，男的更不能给！！”
【是啊是啊！嗯……不过我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给。】
【系统】语气带着调侃。
杨成树点点头：“行，就靠你把关了。”
杨成树拿出手机，霍云靖在十分钟前发来微信：「杨老师，有时间吗？」
杨成树回复：「有，怎么了？」
很快，霍云靖的消息再次弹出：「那我来你房间当面聊，怎么样？」
杨成树：「行，302。」
半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杨成树打开门，看到霍云靖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两杯奶茶。
“杨老师。”霍云靖打了声招呼，将手中的一杯奶茶递了过去。
杨成树接过奶茶，鼻子嗅了嗅，嘴角扬起笑容：“可以啊，吃火锅去了。”
霍云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管培生内部约饭，不能不去……杨老师你吃了什么？”
“麻婆豆腐盖饭。”杨成树耸了耸肩。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霍云靖神色严肃：“杨老师，我就不客套了，管培生内部对你意见很大……”
杨成树靠在沙发上，泰然自若：“我看得出来。”
“管培生有一个小群，里面没有其他领导，葛雨琪就是群主，她在群里说你是关系户，从兽医转的管培生，所以是不伦不类的‘兽医管培生’。”
霍云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杨成树的反应。
杨成树稍加思索，然后点点头：“倒也没说错，我确实是关系户。”
“还说你不参与生产工作，每天在寝室睡大觉。”霍云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杨成树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倒也没说错，我一般睡到八点再进车间检查大家工作。”
霍云靖一时语塞，愣了几秒才接着说：“……这些，就是他们看不惯你的原因。”
杨成树瘫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奶茶，摇头说：“还是学生思维了，要我知道管培生里多了个关系户，我第一个跑去巴结。”
【对啊对啊，还要把关系搞好些！把他的关系化为自己的关系！】
【系统】在意识里欢呼雀跃地补充道。
霍云靖一脸惊讶，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有道理啊，不愧是你啊杨老师！管培生都是经过好几轮面试才进来的，大家确实也有点态度。”
“好几轮啊！我当时就一轮面试，还基本上在闲聊，你们管培生确实是不一样。”杨成树想到和韦俊贤的那次面试，前前后后不超过20分钟。
“而且，樊冬玲很讨厌你。”霍云靖压低声音说道。
杨成树不以为然，又点头说：“这我也感觉出来了。”
霍云靖一脸疑惑地看着杨成树：“怎么感觉你都……特别无所谓呢？”
杨成树双手枕在脑后，语气随意：“是挺无所谓的，人事部除了招聘，其他工作能翻起什么风浪？樊冬玲要是想搞我，我首接提交辞职——你猜到时候王总和冯总谁先急。”
“有能力说话就是硬气。”霍云靖一脸佩服地说。
“这和能力无关，如果一个公司不讲实干，只有形式主义，那不如跳槽。”杨成树眼神坚定地说道。
霍云靖听后，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杨老师，你说得对！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哈婆娘一个！面试的时候就她问题最多最刁难！”
杨成树饶有兴趣地看着霍云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霍，你也是一不小心就语出惊人啊，看样子你想和我讲讲故事。”
霍云靖点了点头：“当时是第二轮面试了，说我是万山人，为什么选爱牧。我说爱牧是一家非常有发展前景的公司，从饲料到养殖再到屠宰，一应俱全，而且爱牧在万山也有分公司，是我的第一选择。”
“回答得很不错。”杨成树赞许地点了点头。
“她马上又问，你是万山人，过年是不是要回家？”霍云靖皱眉，语气不满。
杨成树一脸不可思议：“这叫什么话？难道不是万山人过年就不回去吗？还是说她没有家人了所以不回家过年？”
霍云靖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杨老师，你真的好会说话！我其实当时有点生气了。”
“该生气的，招聘也不能乱问问题啊。”
“只不过……我当时理解的是养殖行业的特殊性，有时候过年无法回家，我说因为工作安排而导致的无法回家过年的情况，我是接受的。”
“还是你能忍，然后呢？”杨成树好奇地问道。
“然后我就被分到岭西大区了！”霍云靖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这个……万山也挨着岭西，你还能多休两天路程假，就当福利吧。”杨成树安慰道。
“其实，我扒到了她的微博。”霍云靖神秘兮兮地说。
杨成树点点头：“你……还是挺有能力的。”
“可能和我平时是个透明人有关吧，所以葛雨琪他们聊八卦我其实都在场……”霍云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翻出樊冬玲的微博，将手机递给杨成树。
杨成树接过手机，滑动屏幕，看着里面一条条骂公司和骂男同事的内容。
用词之刻薄恶毒，令杨成树眉头越皱越紧。
特别是骂蒋波是个不要脸的臭货。
杨成树幸灾乐祸道：“这些要是举报给公司，怕是有趣了。”
【到时候就是——好一出六国大封相！】
霍云靖凑过来，嘴角含笑：“你继续翻，还有些更厉害的。”
杨成树继续滑动屏幕，翻到8月份的内容：
「拜妈祖，不为别的，因为是女神」
配图是樊冬玲在妈祖庙前清凉打扮的自拍。
脑海中，【系统】突然炸了锅：【杨成树你不准看！不准看！保安，保安在哪里啊！这人怎么穿这样啊！！】
杨成树被【系统】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她为什么要拜妈祖啊？她要下海吗？”
“杨老师，你这个嘴……”霍云靖没憋住笑，捂着嘴说，“你要注意歧义啊！”
“我这个下海是指从事海上作业，毕竟妈祖是保护海员的神。”杨成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霍云靖摇了摇头：“杨老师，你是真迟钝还是假……算了，你再看看。”
杨成树继续往下滑，看着那些骂男人的内容，觉得没什么营养。
首到看到一条微博——
「永远为女孩子的努力而感动！」
并配上聊天记录，显示有个女生在樊冬玲的努力下成为了管培生。
杨成树恍然大悟：“哦哦，她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是吧？”
霍云靖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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