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三楼雅间中的胤禟只能看到胤誐在和那女子说着什么,具体的不知道,只是胤誐那傻乐的样子着实令人没眼看。
“姑娘,我叫胤誐,你叫什么?”
这……来这种地方,都还敢用自己名字的,怕也只有胤誐了吧?
“十爷安!”
绿芜并未说自己的名字,在表现出尊重对方身份的同时,也有些拉开距离的意思。
胤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疑惑道。
“你在疏远我?”
“为什么?”
“我哪句话说错了?”
一连串的问题从胤誐的口中冒出,绿芜的目光却落在了徐妈妈的身上。
徐妈妈能在教坊司这种地方游刃有余,自然也能看出绿芜的心思,连忙笑容满面地道。
“好了,时间到!”
“诸位爷请回到座位上等待,接下来是留下来的姑娘们的才艺展示。”
剩下的人里就只留下了五个,第一个上场的是念奴。
她怀抱着琵琶,一套清雅装扮,看上去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是过于形式化了。
上台后,念奴指尖波动间,一曲十面埋伏的激昂曲调瞬间响起,那种千军万马奔腾的感觉瞬间让在场之人都有些沸腾。
“好!”随着念奴的琵琶声落下,喝彩声也随之响起。
但念奴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绿芜的身上,眼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绿芜眉梢微挑,面帘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看来不管在哪里,不管是男是女,这争斗的心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对于念奴的挑衅,绿芜并未放在心上,只要对方不是真正的做什么,她都可以当其不存在,左不过这些都于她是路人罢了。
念奴下台后,紫嫣上场……
绿芜还是最后一个,等她再次上场后,己经戴上了帷幔,整个教坊司忽然安静下来,不过这些于绿芜来说并无任何影响。
她缓步走到琴案前,轻轻拂过面前的古琴,指尖轻触琴弦,一曲高山流水悠然响起。
其琴音清澈如山涧的溪流,时而高亢如登峰远眺,时而低回如临渊观水。
听到琴音的众人,都仿佛看见了青山绿水,在眼前徐徐展开,心神不自觉地沉醉着。
别以为绿芜用了其他什么手段,这些本事全是妄珩教的,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手脚。
一曲终了,教坊司内仍旧安静。
绿芜起身,刚准备下台,台下的掌声却瞬间爆发开来。
楼上的胤禟深吸口气,感觉自己体内的暴躁似乎在这一刻都被这琴音给消散了一样。
“进来!”胤禟对着守门的一个侍从说道。
侍从闻言躬身走了进去。
“九爷尽管吩咐。”
胤禟拿着手中的折扇,朝着楼下的绿芜一指道。
“去和你们徐妈妈问一句,这个赎身需要多少银钱,明日爷来带人。”
侍从闻言迟疑了下,为难道。
“九爷,这绿芜姑娘如今在选花魁,若真的成了花魁,怕是……”
胤禟脸如寒霜地看向那侍从:“爷想带走谁,还没有带不走的!”
侍从的额角此刻己经冒汗。
“九爷,这个还得问问绿芜姑娘自己的想法。”
“呵。”胤禟轻笑一声,只是这笑容之中危险之意甚浓。
“去问吧,记得告诉她爷的身份,相信她知道该怎么选。”
“是!”侍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下去了。
而此时楼下己经出了结果。
毫无例外地,绿芜再次成为第一。
这次不用众人都下去,徐妈妈就道。
“现在进行最后一项,容色!”
“将你们花投给你们认为最美的一个。”
其实不管这一项绿芜是否能胜出,花魁己经非她莫属了。
但在徐妈妈的话落下后,绿芜先是将帷幔摘下,随后她的手也缓缓伸向自己的耳侧,打算将脸上的金珠玛瑙面帘也摘下来。
毕竟胤誐在,兴许其他人也在,这么好的机会,总是要多加把我的,不然她这辈子怕是都要被困在这教坊司内了。
但徐妈妈却连忙上前握住绿芜的手腕道。
“绿芜,你己经第一了,要不这面帘就不要摘了吧,不然妈妈我真怕出什么事儿。”
台下的众人并不知道台上徐妈妈和那个让他们期待值拉满的人说了什么。
但也猜到了徐妈妈的意图,不由一个个叫嚣起来。
徐妈妈眼中有着担忧,绿芜见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都听徐妈妈的,只要徐妈妈三日前的话还算数就好。”
“算数,当然算数,日后你可就是妈妈我的摇钱树了,想要什么,都随时可以和妈妈提。”
说着,徐妈妈乐呵呵地转头看向教坊司的客人们道。
“为了不引起骚乱,也为了我教坊司能不被拆家,绿芜姑娘的面帘就不摘下来了。”
“日后咱们绿芜姑娘不会出来抛头露面,各位爷想要见绿芜姑娘,等咱们商量好规则再说。”
“徐妈妈,你这样做可就不地道了,虽然你教坊司不是一般的秦楼楚馆,可你也不看看来您这的人都是什么身份?您确定您这样做,能承受得起咱们的怒火?”
“也不能这么说,兴许是绿芜姑娘面帘下的容貌有碍观瞻,只是搞些噱头呢?”
说什么的都有,但他们的共同目的就是想在今日看到绿芜的长相。
徐妈妈也不是被吓大的,听了这些人的话,脸上的笑容一丝都不曾有变。
“这不管是好的东西,还是好的人,总归是要珍藏起来,不易得到,才能让诸位爷更加珍惜不是?”
“咱们教坊司也要经营,还望诸位爷多多见谅。”
“如今时辰也不早了,诸位爷还是赶紧选择您心中认为最美的姑娘吧。”
“等这个结束了,今晚价格出的最高的,可私下见一见绿芜,到时候不就知道妈妈我有没有夸大其词了吗?”
听到价高者得,众人将之前的心思都抛下了,赶紧将手中的花都放在了绿芜面前。
只希望能给她个好印象。
虽然今晚有些人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今日是见不到人的。
但以后呢?
只要有银钱,早晚有一天能有机会看到的不是。
等众人将花都放在绿芜面前后,这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绿芜这个花魁,实至名归。
毕竟她连脸都没露,就己经让这些客人趋之若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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