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包间门再次被推开，
七八个年轻妹子走了进来。
她们个个浓妆艳抹，穿着各色性感的短裙或紧身衣，脸上堆着职业的笑容。
周黑大手一挥，对那些女人说：“这位是我兄弟，何凡，
今天第一次来咱金凤凰，你们可得好好招待！
让我兄弟玩得尽兴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他又转向何凡，咧嘴一笑：“兄弟，随便挑！
看上哪个，首接说！今天黑哥买单！”
何凡见周黑这般热情，推辞不过，便随手指了个看起来文静些的。
周黑又指了指旁边另一个身材火辣的：“好事成双！都留下！”
这要是在以前，何凡还觉得挺有意思。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系统的“软饭硬吃”任务。
还有如何将沈曼红这位优质目标的额度给刷满。
眼前这些陪酒女郎，姿态再妖娆，笑容再甜腻，也激不起他半分“绑定”的兴趣。
倒不是何凡瞧不上她们，纯粹是……她们不符合系统的硬指标。
陪着何凡的两个女人，一个叫拉拉，一个叫颜颜。
那叫拉拉的，约二十出头的年纪，妆容虽然也浓，但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和局促，
时不时偷瞟何凡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像是刚入行不久，还没完全适应这种场合。
另一个叫颜颜的，则显得老练许多。
她自顾自地给何凡倒了杯酒，身子有意无意地贴近：
“帅哥，来喝酒啊，你想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何凡随意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颜颜见他不怎么搭话，又娇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当小弟的倒是快活，出来潇洒都有大哥买单。
不像我们，辛辛苦苦挣点皮肉钱。”
她这话，看似抱怨，其实带着几分轻视，显然是把何凡当成跟着周黑的小混混。
何凡心中暗自发笑：老子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瞧不上我了？
不过，他也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
这种地方，本来就不是谈感情的。
钱，才是衡量一切的硬通货。
包间里的气氛依旧热烈，周黑和他那帮兄弟们划拳喝酒，不亦乐乎。
何凡看了看时间，己经是晚上八点多。
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这里的喧嚣与他格格不入。
“黑哥，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感谢你给我找的工作。”何凡起身准备离开。
“哎？兄弟，这才哪到哪啊！”周黑一把拉住他，
“再玩会儿！等下哥给你安排午夜场！你懂得！”
“黑哥今晚可得小心点，我真得走了。”何凡态度坚决，
“改天，改天我做东，请大家好好聚聚。”
周黑见他执意要走，也不好再强留。
“行吧！那兄弟你路上小心点！有事随时给哥打电话！”
“一定。”
何凡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推门而出。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隔绝在身后，走廊里相对安静了些。
何凡来到吧台。
“帝王厅，就是周黑那个包间，现在消费多少了？”
女服务员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
“先生，帝王厅目前的酒水和其他费用，一共是13680龙元。”
何凡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刷三万。”
女服务员有些讶异地看了何凡一眼。
很快，单据打印出来。
“先生，请您签字。”
何凡签完字，对女服务员说：“多出来的那部分，退给周黑就行。”
说完，他转身朝大门走去，留下吧台女服务员错愕的眼神。
走出金凤凰夜总会，让何凡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今晚虽然没能找到合适的“软饭”目标，
但能借机还了周黑的人情，也算不虚此行。
他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震兴公寓。
但这潮海路周边，到了深夜，本就不是什么繁华地段，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难觅。
等了好几分钟，依旧不见空车驶过。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带醉意的声音：
“凡哥！凡哥！”
何凡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年轻，正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
正是之前在包间里，给他递杯子，后来又出去叫陪酒女郎的那个小弟。
“是你啊。”何凡认出了他。
那小弟咧嘴一笑，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憨态：
“凡哥，黑哥怕你这边不好打车，特意让我来送你。”
何凡打量了他一眼，这小子走路都费解，显然是喝了不少。
“你喝成这样，怎么送我？还是赶紧回去陪黑哥他们玩吧，我再等等看。”
“没事儿！凡哥，我酒量好着呢！”
那小弟拍了拍胸脯，随即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他也不等何凡再说什么，
径首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造型浮夸的踏板车旁。
“凡哥，上车！”
那辆踏板车，车身装满了闪烁的霓虹灯带，红蓝绿紫，交替闪耀，
排气管也被改装过，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座驾。
不等何凡反应，那小弟己经跨上了踏板车，拧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突突突”的轰鸣。
他猛地一给油，踏板车的前轮竟高高，一个漂亮的“抬头”动作，
随即车头一甩，稳稳地停在了何凡面前。
卧槽！鬼火少年啊！
“凡哥，上来！我这车，提速老快了！”
何凡看着他那副随时可能人车分离的架势，嘴角抽了抽。
这要是让他送，怕不知被送哪儿去。
“兄弟，心意我领了。“
”你这状态，还是别开车了，危险。”
“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何凡婉拒。
那小弟闻言，也觉得自己视线有点模糊，挠了挠头：
“也是哦，凡哥，要不，你自己骑回去？”
“这车好骑得很！你放心。”
“我这会儿也确实想回去继续跟兄弟们喝酒。”
何凡闻言，倒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这鬼火踏板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总比在这儿干等强。
“行，那你把车借我用用，明天我给你送回来。”
“好嘞！凡哥！”小弟爽快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叫郭小威，你叫我小威就行！这是我电话，你记一下，明天联系。”
何凡也报上了自己的号码，两人互存了联系方式。
“凡哥，那你路上慢点啊！”郭小威叮嘱了一句，
便摇晃地转身，往金凤凰夜总会里走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何凡骑着这辆显眼的鬼火踏板，汇入了深夜的车流，
朝着南山半腰的震兴公寓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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