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李玉瑶的声音,云知月疑惑,李玉瑶不是庶女吗?怎么也在这?
伸长脖子瞧了眼,这回李婉清倒是不在,难道是平阳侯贬妻为妾了?还是将林姨娘抬为平妻了?
这些云知月不得而知,眼下她还要应付几人的话语。
北璃雪冷不丁出声,“不就是跳个舞嘛,怎么这位云姑娘扭扭捏捏?莫不是不会?”
这一个个怎么像是在针对知月丫头?太后微微皱眉,刚想出声,就看到云知月起身走到殿中央。
“承蒙敬妃娘娘如此看得起民女,那民女便恭敬不如从命。”
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子,敬妃心中冷哼,面上露出浅笑,“好,云姑娘请。”
云知月深呼吸一口气,这衣服实在是束缚,不过凑合凑合倒也能跳。
乐师启奏,云知月闭了闭眼,想着前世学的古典舞,一阵弦乐传来,刚要起跳。
突然间,啪的一声清脆响起,像是什么突然绷断时发出的爆裂声。
云知月猛然睁眼,这是怎么了?
弹琴的主乐师脸色惊变,急忙跪下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这琴弦不知为何突然断裂,伤了臣的手,怕是一时半会奏不了乐曲。”
主乐师作为宫廷乐官,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琴弦可是用上好的蚕丝所制,怎么会突然断裂?
莫非是有人做了手脚?
想到这,主乐师惊起一身冷汗,目光略过被琴弦弹肿的手掌,他应算是被人拉入局了。
这大好的日子,琴弦断裂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明德皇帝神色淡然,没出声,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倒是敬妃惊讶出声,“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云姑娘跳舞这琴弦就断了?”
贵妃瞥了眼她,抬手漫不经心地抚过发髻,附和道,“是啊,实在是奇怪的很。”
皇后微微皱眉,眼尾扫过俩人,这又是谁搞的把戏。
下首众人议论纷纷。
“琴弦断裂,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啊,是啊,明摆着不吉利。”
“你们说奇不奇怪,怎么别人跳舞就没断,一到她跳舞就断了,莫非她……”
“切,真是晦气。”
“我要是她啊,就该羞得一头撞死,搁这晦气谁。”
听着议论声一道道嘲讽,奚落的声音传来,云知月神情淡淡丝毫没慌,稳站在殿中央。
这副淡然的模样,倒是让太后高看一眼,缓缓开口,“皇儿,查查是谁竟如此大胆敢对琴弦动手脚。”
明德皇帝点点头,“是,母后。”
“高武带人下去检查。”
听到命令,殿外带刀侍卫-高武迅速进来。
“是,陛下。”
很快主乐师被带了下去。
敬妃咬了咬牙,老太婆管的真多,“如今没了乐曲声,云姑娘便轻跳一段舞即可。”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玉妃冷嗤,“敬妃姐姐说这话可真是有意思,无人奏乐还要叫人跳,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人家小姑娘不顺眼,在这变着法折腾人家呢。”
敬妃瞪她,“玉妃妹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本宫不做人?真是天大冤枉啊。”
该死的贱人,一张嘴倒是会给人定罪。
玉妃轻嗤,“本宫可没说你不做人,你要这么想,那本宫也没办法。”
敬妃哑言,“你…”
女人多就是会吵架,贵妃看得津津有味。
皇后扶额,这叫什么事?
明德皇帝淡淡开口,“云姑娘,眼下你欲如何?”
云知月顿了顿,抬眸语气坚定道,“回禀陛下,无非是没有乐曲声而己,民女愿清跳一支柔舞,借红袖翩跹,以矫健身姿,贺太后圣体康泰,福泽永继,家国昌盛!”
敬妃表面逼迫她跳舞,实际上是想看她投降,然后灰溜溜退下,沦为众人笑柄,好深的心机。
她绝不认输。
云知月话音刚落,身后随之响起一道道声音。
“陛下,臣女愿以琵琶为云姑娘起舞奏乐,共贺太后圣体康泰,福泽永继,家国昌盛!”
“陛下,臣愿以古琴为云姑娘起舞奏乐,共贺太后圣体康泰,福泽永继,家国昌盛!”
“父皇,儿臣愿以嵇琴为云姑娘起舞奏乐,共贺皇祖母圣体康泰,福泽永继,家国昌盛!”
“陛下,臣子愿以箫为云姑娘起舞奏乐,共贺太后圣体康泰,福泽永继,家国昌盛!”
“陛下,臣子愿击鼓为云姑娘起舞奏乐,共贺皇祖母圣体康泰,福泽永继,家国昌盛!”
这一道道声音像是琴弦同时被拨动,“铮”地一声荡开清亮的共鸣,瞬间打破了沉闷的殿内氛围,惊起西座。
五道身影齐齐走到殿中央,并排而立。
众人瞪大了眼,那不是柳小姐?世子爷?三公主殿下?祁二公子?小郡王?
这阵仗可不得了。
一个个皆是身份尊贵之人,单独拎一个出来都能让人震惊,更别说一起了。
而她(他)这般出头皆是为一女子。
这几道声音是………云知月转身,对上几人的目光,心中猛然一颤,那震颤自心口漫至指尖酥麻一片。
此时,周围好似都安静了下来,云知月怔怔地看向几人。
目光交汇,思绪顺着视线蜿蜒生长。
只见。
柳汀兰朝她浅笑。
褚怀玉朝她轻颔首。
萧昭宁朝她眨眨眼。
祁砚清朝她点点头。
萧潇双手抱胸朝她扬眉。
无声的注视,似在给她底气。
云知月忽而轻笑,低低说了声,“谢谢。”
几人并肩而立,令众人惊讶不己。
坐一旁的长公主看得一脸激动,抬手首捶褚国公,“看到没,咱儿子出息了,知道为姑娘奏乐了,咱们离抱孙子孙女不远了。”
褚国公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其实他还看见了祁二公子和小郡王。
也不知道儿子这块木头挣不挣得过俩人。
年轻真好,太后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更显慈祥。
皇后挑了挑眉,此女子倒是有些本事,竟能让世子爷,小郡王,祁二公子这三人为她出头。
敬妃暗暗捏紧了帕子,该死的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为她出头。
看着殿中央这一张张年轻又充满朝气的脸明德皇帝怔了怔,在几人身上,他仿佛看到曾经的那个自己。
那时他尚且年少,鲜衣怒马踏过宫墙,逃了太傅的课,只为与友人一同游玩山水。
落日余晖间,他们对着山水立誓共护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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