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竟还会说话？倒是罕见。”
说话的人正是皇后，她着实是好奇一个鸟儿如何能说话。
“陛下，觉得呢？”
明德皇帝也好奇，“潇儿，这鸟儿如何说话？”
殿内众人更是好奇，纷纷伸头探脑望去瞧，议论声渐渐响起。
“这鸟真的会说话嘛？我还没见过鸟儿会说话呢。”
“小郡王如此说了，应是会的吧，不然可是欺君。”
“鸟儿说话，说的是人话吗？”
“那不是人话，难不成是鸟话？”
“切，不就是一只鸟嘛，有啥好看的，还吹嘘会说话，也不怕脸疼。”萧子衿撇撇嘴。
云知月望去，这不是鹦鹉嘛，那确实是会学舌说话。
太后摇头轻笑，“潇儿，你这顽皮，就别卖关子了，快跟哀家说说这鸟儿如何会说话。”
“是，皇祖母。”萧潇提起笼子，清咳两声，“咳咳，来给皇祖母说两句听听。”
笼子里的鹦鹉立即扬起下巴，学着清咳两声，“咳咳。”而后从它嘴里吐出一道道祝福语。
“恭祝太后娘娘圣体安康，福寿绵延！”
“恭贺太后娘娘鹤算同春，圣泽长存！”
“愿太后娘娘万福安康。”
声音如舌上琴弦，清脆绕梁，砸进众人耳里，立即沸腾开来。
诶呀，活久见了，鸟还会说话呢，太后喜笑颜开，“好好好。”
明德皇帝惊讶不己，“此鸟竟真的会说话。”
这年头连鸟儿都会说话了。
皇后露出浅笑，“母后福泽绵长，连鸟儿都来送福呢。”
萧昭宁瞪大了眼，“哇塞！萧潇从哪里找来的鸟，竟真的会说人话，太有意思了。”
她也想要！！！
他儿子啥本事不会，逗人开心倒是挺会，荣亲王摸了摸胡子，眼里满是笑意。
瞧众人一脸惊叹不己的表情，萧潇微扬下巴，提着笼子走到太后身旁，“皇祖母，这鸟儿还没名字呢，您给起个名字呗。”
“您觉得无趣时，便拿它逗趣，孙儿惟愿皇祖母日日欢愉。”
闻言，太后扬起笑脸，“好好好，潇儿有心了，那这鸟就叫阿福吧。”
萧潇转头朝笼子里嘱咐着，“听见没有，你以后就叫阿福，好好跟着皇祖母，乖乖听话能吃香喝辣。”
鹦鹉点点头，“阿福要吃香喝辣，阿福要吃香喝辣。”
这番话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这鸟儿还知道要吃香喝辣呢，太有意思了。”
这鸟儿倒是跟潇儿一般的性子，肯定也是个小顽皮，太后摇头轻笑。
萧潇把笼子递给太后身旁的嬷嬷，便退回座位。
有一就有二，这回轮到萧昭宁出场。
“皇祖母，这是孙女亲自绣的百寿图，愿皇祖母福寿绵延。”说着，打开了手里的绣图。
图上一个个不同形态的寿字呈现在众人眼前，似在各展风姿。
这字绣倒是不错，太后点点头，“昭宁有心了。”
接下来，众人接连上场呈现礼品。
北璃翊轻摇折扇默默看着，眼瞧差不多了，双手捧着锦盒上前，“太后娘娘，臣父-镇北王虽远守边疆，然心系太后寿辰，特命臣携礼恭贺。”
“愿太后娘娘懿范长存，圣寿无疆，西海同贺此祥庆！”
说得倒是一本正经，褚怀玉垂眸淡淡喝茶，掩住了眼底的深意。
镇北王？？？原来那个登徒子果真是外藩王之子，身份倒是不低，李玉瑶瞧了眼，便收回目光。
想起昨日那封信件，明德皇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年少时，他与北璃睿可是拜把子兄弟。
如今却……诶。
终归是人不再年少，情意也随之消散。
太后淡淡点头，“镇北王有心了。”
这氛围似乎不太对，不过北璃翊也没多想，送完礼便退下去了。
另一边女子座位处。
“诶呀，这大伙都送礼了，怎么你还没送？莫不是拿不出手？瞧我给忘了，你是商人之女，能有什么好东西呢。”说完，萧子衿低低笑出声。
周围人再次投来目光，似好奇，似嘲笑。
云知月通通没理会，转而捧起身旁的锦盒，起身缓缓走到殿中央。
“太后娘娘，这是民女亲自做的陶瓷人偶，作为寿礼送以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鹤算频添，松姿永驻，福共山河永，寿同日月长！
陶瓷人偶？？？这是何物？？？
殿内众人连连好奇，听说过陶瓷碗，陶瓷杯，还是头一次听说陶瓷人偶。
今日这寿礼一件比一件新奇，倒是显得他们孤陋寡闻了。
殿中央那道倩影，身姿挺拔如孤峰插云，青竹衔霜。
褚怀玉抬眸瞥了眼，手执茶杯顿了顿，片晌才轻轻将它放在桌上。
瞧是云知月，太后招招手，“知月丫头，来，到哀家跟前来。”
能让太后亲自招手，这份殊荣异于常人。
其余皇子和公主眼神一暗，她们都没得皇祖母这般喜爱。
云知月缓缓上前，打开了手里的锦盒，呈到太后面前。
七个模样相似，服饰各异的陶瓷人偶映入太后眼帘。
瞧清后，太后瞳孔一缩，微微颤着手轻抚锦盒里的陶瓷人偶。
这些人偶竟是她年幼时的模样，哦，还有一个是她现在的模样。
每一个都精致无比，甚至每一处容貌和服饰都几乎与她年幼时别一无二。
透过一个个笑意盈盈的陶瓷人偶，太后仿佛看见了从前那个攥着糖葫芦在回廊追猫、鬓角沾着榆钱儿笑出梨涡的自己。
那时凤钗未压云鬓，裙摆时常扫落石阶青苔，更是顽皮偷偷躲在假山后面玩耍，让母亲好找。
哪像如今镜中凤冠巍峨，连笑容都要合着六宫仪轨，倒不如这瓷偶眉眼弯弯，还藏着半分未被岁月磨平的稚憨。
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
思此，太后红了眼眶。
众人见此，纷纷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安静了？”
“那陶瓷人偶究竟是何模样，竟让太后娘娘瞧见脸色都变了。”
皇后顿了顿开口，“母后这是？”
明德皇帝轻摇头，他也不知母后怎么了。
一旁，贵妃抬手扶了把珠钗，眼尾扫过明德皇帝，徐徐开口，“太后娘娘这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臣妾实在是好奇的很啊。”
话音刚落，太后猛然回神，狠狠闭了闭眼，不过一瞬便睁开，再次看向云知月时，眼中多了几分慈祥。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云知月的手，语气轻柔，“好孩子，有心了，这份寿礼哀家很喜欢。”
这话倒是多了几分真情，云知月面露浅笑，“太后娘娘喜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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