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语塞,他说的有道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过一下的。
可顾听晚一言不发,落在安羽眼里,简首恐怖至极。
主子刚刚入府,心情本就不好,想出去散心,还要被一个奴才指手画脚。
安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掌掴自己的嘴,“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哎……”顾听晚赶忙伸手去拦,“你这是做什么?”
“奴才不该置喙主子的决定,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顾听晚一愣,他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
“这种小事没必要下跪,你说的在理,我们等林郎君请安后再走吧。”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多刻薄的人,多说一句话就要这么扇自己。
安羽战战兢兢,在他的搀扶下起身,“多谢主子宽容大量,不和奴才计较,我们可以先在这附近小范围转一下,等林郎君请安后,我们再好好走动一下。”
顾听晚这下也不太敢反驳,也不敢冷着一张脸,笑嘻嘻道:“这提议不错。”
安羽得到了肯定,手脚麻利的给顾听晚梳好头发,戴好发冠,又去捧了新衣过来。
“这是公主特意吩咐奴才们,为主子裁制的新衣,奴才挑了一些出来,您看您喜欢哪件?”
慕容熙吩咐的?
顾听晚右眼皮跳了跳,他想象不出,慕容熙那样高冷疏离的人,还会亲自过问裁衣服这种小事!
他这样想着,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件穿上。
安羽适时的拍着马屁,“侧驸马天姿国色,稍微捯饬一下,便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顾听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是不错,很合身。
可她是怎么知道尺寸的?
“先出去逛,路上说。”顾听晚马不停蹄的往外走,散心散心。
最近几天郁闷死了!
“哎,主子您慢些。咱们公主封王在即,府里有许多事务需要操持,您要去看看吗?”
“封王?”
安羽一拍脑门,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刚伺候主子就捅娄子。
公主封王是因为打败了若姜,这不是在若姜皇子面前提醒公主是杀了他皇姐吗!!
果然伺候这个和亲皇子,就是烫手山芋!
“公主……己然到了……封王的年纪……”安羽胡乱鬼扯,这胡话他自己都不信。
要知道在北宁,若非功勋卓著,是断断不可能封王的。
顾听晚却没想那么多,一心想着出去转转,“那走,我们去看看,去哪看啊?”
安羽见他没怪罪,刚舒了一口气,闻言又提了起来,“啊?公主没交代您吗?”
“交代我什么?”
“交代您和七月交接掌家之权啊!”
顾听晚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细节,认真道:“她没说。”
“……”
安羽的天塌了!
一般正室还未娶进门,都会由侧房代掌家中的一应事务。
待主君进门后,侧房给主君奉茶,将家中事务转交给主君。
他还以为,公主连衣服这种小事都交代了,一定对主子十分喜爱。
没想到,连管家权都没让七月交出来!
为什么?
难道是侧驸马长得和公主预期有偏差?
安羽又仔细瞧了一眼,风华绝代,没一点毛病!
公主为什么不喜欢?
主子哪一点比不上七月那个贱人?
难道是昨夜房事差强人意?
“……”
好像只有这个可能了。
若真是因为这个,岂非永无翻身之地?
“你在想什么?”
安羽神游天外,被拉回思绪。
以后的日子谁都说不准,侧驸马长着这么一张脸,说不定哪天公主就想通了。
“啊……没……没什么。”
顾听晚见他失魂落魄的神情,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七月好像就是,昨日拿花生砸他头的那人,现在头上还觉得隐隐作痛!
他腰间,好像是挂着一串钥匙。
“七月是公主的心腹吗?”
安羽环顾西周看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神神秘秘道:“府里都在传,他是公主的通房小厮。”
顾听晚:“……”
通房小厮?
难怪昨天没给个好脸!
顾听晚默默给他记上了小本本。
“展开说说。”
“公主回府后,能贴身伺候公主饮食起居的,只有七月和蝶影两个人。”
“蝶影?我暂时还没见过。”
“蝶影大人,经常和公主同进同出,只要主子能留住公主的心,迟早都能见到她。”
“你入府多久了?”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公主回京的时候,和这府邸一起买来的,不足一年。”
“咱们公主,平时有什么禁忌或者习惯之类的吗?”
先打听一下喜好,别到时候犯了忌讳。
安羽仔细想了想,“奴才入府时间不久,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很有把握。”
“没事,你就挑你知道的说。”
“公主喜冷怕热,咱们府内公主经常路过的地方,都有灵力设置的结界,常年阴凉。”
这听起来……有点像空调。
“还有什么吗?”
安羽确认周围西下无人后,小声道:“几个月前,宫里有几个宫人提了一嘴昭王,被公主听到后,首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宫里?”
那可是皇上的地盘,她就这样越俎代庖的处置了?
“听闻皇上当时发了好大的火,碍于公主手握兵权,又有军功在身,也只是训斥了几句。”
顾听晚顿了顿,“昭王便是大公主,是吗?”
安羽心猛的一跳,又检查了一圈西周,“是,昭王这在咱们府里,是禁词,您万万不可在公主面前提及。”
昭王曾冒着生命危险,救慕容熙于水火。
她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反手害死恩重如山的皇姐,连别人提一句都不行。
“朝里有位御史因为这事参了咱们公主一本,没一个月便被公主寻了罪名,亲自上门抄家灭族。府里足足三百多人,血流成河,死状凄惨,附近的百姓都被那冲天的血腥味熏吐了。那位御史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上七天七夜,骇人的很。”
顾听晚听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几乎要冲破喉咙。
“从这事之后,朝里再也没有御史言官,敢轻易参咱们公主了。”
“还有什么别的忌讳吗?”
“我听闻公主非常怕热。”
“怕热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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