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归墟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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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归墟之门

 

冰洞深处的紫黑浊气的护世剑。苏清瑶望着逼近的十二道灭世倒影,发现每道倒影的衣饰都不同:有的穿着昆仑派素白道袍,有的披着神隐会冰晶斗篷,却无一例外握着泛着浊气的法器 —— 本该是护世剑的位置,此刻全是刻满樱花纹的毁世剑。

"奶奶的!这些冒牌货比精绝的尸蹩还难缠!" 鬼手的青铜凿子在掌心转得飞快,突然甩出三枚锁魂钉,"老烟枪那老粽子交给咱老鬼,你们对付这些镜子人!"

老烟枪蜷缩在冰缝里,樱花纹咒印虽己崩解,胸口却浮出灭世经筒的残魂虚影:"双生圣女,归墟之门一旦开启,你们的灵脉就会变成镜冢的养料......" 他突然盯上苏清瑶掌心的护心灵,"把碎片给老朽,老朽便告诉你们神隐会的真正秘密......"

王雪姬的冰晶镜突然冻住他的嘴,水龙纹在冰面上划出禁言咒:"神隐会的秘密,轮不到叛徒来嚼舌根。" 她转向苏清瑶,镜光映出倒影们的灵脉弱点,"清瑶,倒影的命门在眉心,那里有灭世经筒的咒印。"

苏清瑶点头,护世剑的莲花纹与冰晶镜的水龙纹首次完全重合,在冰洞顶显形出双生镜灵的虚影。左侧镜灵持剑护心,莲花纹照亮冰洞;右侧镜灵握镜灭世,冰晶纹冻结浊气。这是自镜冢归来后,她们的法器第一次显形完整的镜灵形态。

"左护心,右灭世," 林九玄的罗盘指针跟着虚影转动,"《归藏易》说双生镜灵本为一体,看来归墟之门就是镜灵分裂的原点。"

鬼手的锁魂钉突然崩飞,老烟枪的灭世经筒残魂竟钻进最近的灭世倒影体内。那道穿着昆仑道袍的倒影突然加速,毁世剑劈向苏清瑶的面门,招式竟是昆仑派禁忌的「灭世十三式」。

"清瑶!" 王雪姬的冰晶镜及时挡在身前,水龙纹与毁世剑的樱花纹相撞,溅出蓝紫火花,"是神隐会的「镜灵夺舍」!老烟枪的残魂在操控倒影!"

苏清瑶趁机刺向倒影眉心,护世剑的镜灵真火却被咒印弹开。她这才发现,每道倒影的眉心都刻着不同的生辰八字 —— 除了她与王雪姬的,还有十三归墟的坐标。

"鬼手,钉住经筒残魂!" 苏清瑶边战边退,护世剑在冰面划出昆仑剑诀,"林先生,找出归墟门的分金位!陈先生,卦象!"

陈瞎子不知何时坐在冰洞边缘,三枚铜钱在风雪中摆出「雷火丰」卦:"归墟之门的分金位在九宫中央," 他突然咳嗽,掌心渗出血珠,"但需双生圣女的血才能激活......"

林九玄的罗盘突然指向苏清瑶的护心灵:"分金位在祭坛下方的「镜灵眼」,姑娘的护心灵碎片就是钥匙!"

王雪姬的冰晶镜突然映出归墟门的全貌:九道青铜门扉嵌在冰壁,每道都刻着双生圣女的灭世预言,中央门扉上的浮雕正是她们此刻的镜灵形态,只是左镜灵的剑刃滴着血,右镜灵的镜面裂成十三瓣。

"雪姬姐,用冰晶镜照中央门扉!" 苏清瑶突然福至心灵,"我们的法器共鸣,就是打开归墟门的钥匙!"

两人背靠背站定,护世剑与冰晶镜同时高举。当莲花纹与水龙纹在门扉中央重合,青铜门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显形出「镜灵双生」的真容 —— 左镜灵眼中是昆仑雪山的皑皑白雪,右镜灵眼中是归墟浊气的紫黑旋涡。

"以镜灵双生之名,开!"

归墟门应声而开,却在同时,十二道灭世倒影发出尖啸,眉心的生辰八字化作锁链,缠住苏清瑶与王雪姬的脚踝。苏清瑶感觉灵脉被狠狠一拽,护世剑差点脱手,竟看见倒影们的面容开始变化,渐渐与记忆中的父母重叠。

"清瑶,小心!" 王雪姬的冰晶镜冻住缠来的锁链,却发现自己的倒影正举着灭世镜对准她的眉心,"这些倒影能读取我们的记忆!"

鬼手的探墓凿子突然凿向归墟门的分金位,青铜门扉发出蜂鸣,显形出西域护脉人的血誓:「双生归位之日,镜灵分裂之时,护心则生,灭世则亡」。他突然大骂:"奶奶的!这门比精绝女王的棺材还会咬人!"

林九玄的罗盘在分金位疯狂旋转,显形出九宫门的生门位置:"鬼手,第三凿击「离宫」!清瑶、雪姬,守住中宫!"

苏清瑶与王雪姬背靠背旋转,护世剑与冰晶镜划出完美的太极图,将十二道倒影困在阵中。当她们的法器在中宫重合,归墟门突然喷出强光,显形出镜冢核心的投影 —— 那里的护心核心正在崩裂,十三道裂痕对应着十二道灭世倒影加老烟枪的残魂。

"老烟枪,你到底是谁?" 王雪姬的冰晶镜映出对方眼中的挣扎,"神隐会的叛徒,还是昆仑派的内奸?"

老烟枪的残魂在倒影体内发出桀桀怪笑:"老朽本是神隐会初代会长的亲卫,三十年前亲眼看见净瑶圣女将你们的灵脉注入镜冢......"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可神道教说,双生圣女的血会让镜冢崩塌......"

苏清瑶的护世剑突然一顿,镜灵真火却在此时烧穿倒影眉心的咒印,显形出老烟枪的记忆碎片:母亲净瑶圣女跪在镜冢前,将护心灵碎片分别嵌入她与王雪姬的襁褓,而老烟枪正持剑守护在旁。

"你曾是母亲的护卫!" 苏清瑶惊呼,"那为何......"

"因为神道教的灭世经筒!" 老烟枪的残魂终于崩溃,"他们用经筒侵蚀老朽的灵脉,让老朽以为双生圣女是祸根......" 他的虚影指向归墟门,"门后的祭坛,藏着神隐会的终极秘密......"

话未说完,归墟门内突然喷出紫黑浊气,十二道倒影趁机攻来。苏清瑶与王雪姬的法器共鸣突然中断,护世剑和冰晶镜被震飞,两人重重摔在冰面上。

"清瑶!" 王雪姬爬向苏清瑶,却看见她颈间吊坠正在崩裂,"你的灵脉......"

苏清瑶握紧护心灵碎片,发现碎片上的生辰八字正在与倒影们的锁链共鸣。她突然想起镜冢壁画中父母的话:「双生圣女的羁绊,是镜冢最坚固的封印」,于是强撑着握住王雪姬的手。

"雪姬姐,用「镜灵共生」!" 苏清瑶咬牙道,"就像在镜冢时那样!"

王雪姬点头,两人的灵脉在风雪中相连。护世剑与冰晶镜突然飞回,在她们掌心融合成半块护心镜,镜面上显形出西域护脉人的虚影,正是三十年前父母的战友。

"以护脉之名,镇!"

护心镜的光芒照亮归墟门,十二道倒影应声崩解,老烟枪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化作光点融入护心镜碎片。冰洞恢复平静,归墟门内显形出一条向下的冰阶,尽头是座倒悬的石祠,祠门刻着「护脉人祠」西个梵文。

鬼手吹了声口哨,捡起掉落的锁魂钉:"奶奶的,这老粽子的故事比咱在精绝听的还长。" 他踢了踢老烟枪的尸体,发现其手腕内侧刻着昆仑派的「护心」二字,"敢情是个被洗脑的可怜人。"

林九玄的罗盘终于稳定,指针指向护脉人祠:"分金位显示,那里藏着青藏护心灵的完整形态。" 他望向苏清瑶,"但镜灵分裂的预言,才刚刚开始。"

陈瞎子收起铜钱,卦象显示「地火明夷」:"护脉人祠里,藏着双生圣女的前世今生。" 他盯着苏清瑶的吊坠,"姑娘的灵脉与归墟之门产生了共鸣,怕是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清瑶握紧王雪姬的手,护心镜碎片在掌心发烫,"现在,我们先去护脉人祠。"

冰阶在脚下发出脆响,苏清瑶望着祠门的梵文,突然想起母亲曾教过的西域佛咒。当她用剑尖刻下咒印,祠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骸骨 —— 每具骸骨都穿着西域护脉人的服饰,手中捧着破碎的护心灵。

王雪姬的冰晶镜映出祠内壁画,显形出千年前的护脉之战:西域护脉人用生命铸就归墟之门,却在最后一帧画着双生圣女持护心镜封印归墟的场景,与她们刚才的镜灵显形一模一样。

"雪姬姐,你看!" 苏清瑶指向壁画角落,"是老烟枪年轻时的模样,他曾是护脉人祠的守护者......"

话未说完,祠内突然响起钟声,归墟之门发出警告般的鸣响。苏清瑶转身,看见冰洞深处的紫黑浊气中,竟浮现出更多灭世倒影,这次足有十三道,每道都对应着十三归墟的方位。

"奶奶的!老粽子们开 party 了?" 鬼手的凿子在掌心转得飞快,"咱老鬼的凿子还没杀够呢!"

林九玄的罗盘再次疯狂旋转:"十三归墟的浊气正在汇聚,姑娘们,护脉人祠的祭坛......"

苏清瑶望向祠内中央祭坛,那里供着完整的青藏护心灵,镜面映出她与王雪姬的倒影,却在眉心多了道裂痕。她突然明白,归墟之门的开启,不过是十三归墟考验的开始,而真正的挑战,藏在护脉人祠的深处。

"走," 苏清瑶握紧护世剑,"无论前方是护脉人的英灵还是归墟的陷阱,我们都要查清真相。"

王雪姬点头,冰晶镜映出她们交叠的倒影,水龙纹与莲花纹虽有裂痕,却依然紧紧相连。鬼手扛着凿子走在最前,林九玄用罗盘扫探方位,陈瞎子则默默将老烟枪的尸体拖到祠内,让他与其他护脉人骸骨并肩。

归墟之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却留下道细小的裂痕。苏清瑶知道,这道裂痕会成为归墟浊气的通道,却也可能是她们与外界的联系。当她踏上祭坛的台阶,护心灵突然发出强光,显形出母亲净瑶圣女的虚影。

"清瑶,雪姬," 虚影微笑着,"护脉人祠的深处,藏着能让镜灵合璧的法器......"

话未说完,祭坛突然震动,十三道灭世倒影破墙而入,这次它们的目标不再是双生圣女,而是护脉人祠的护心灵。苏清瑶与王雪姬对视一眼,同时挥剑,护世剑与冰晶镜的光芒在祠内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护心盾。

雪顶的暴风雪愈发狂躁,护脉人祠的钟声混着归墟的低吟,在冰洞中回荡。苏清瑶望着倒影们的攻击,突然想起老烟枪临终前的话:「神道教的终极目的,是让双生圣女成为归墟的钥匙」。而她与王雪姬,偏要成为撬断这把钥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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