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人都陷入了恐慌,因为西只舔食者附着在他们上方宽敞图书馆的天花板上,嘶嘶作响地期待着,下方的新鲜血肉如同“自助餐”一般,引得它们都变得选择困难症。
“哦天啊……我们该怎么办?” D.J. 脱口而出,他挣扎着举起枪,同时努力克制尿裤子的冲动。
“闭嘴,坚守阵地,” 唐纳德嘶声说道,他挡在妻子和另外几个吓坏了的平民前面,霰弹枪向上瞄准。欧文、马可和格雷格从两侧掩护着他,在怪物和平民之间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
杰克能感觉到紧张正在侵蚀他的专注力,他站在D.J.和他的新兵同事凯尔之间,他们的武器瞄准着那些筋肉发达的突变体。他能看出他们俩都很害怕,并且想立马开火。
“当心,那些东西能听到你们,” 他警告两人。他知道当奥蒂斯警官从房间对面掉了一个弹匣时,怪物们就己经感知到他们,其中一只兴奋地大声嘶叫起来。
能够听到地板发出的吱嘎声,杰克用眼角余光留意着熟悉的人,看着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朝着最近的出口挪动才松了口气,他们应该是知道这些生物拥有超敏锐的听觉。
塞巴斯蒂安看着它们,仿佛事先就知道它们的存在,他恐惧地颤抖着,但远未像一些居民那样濒临精神崩溃。这位安布雷拉员工背靠着书架,背部紧贴着不平整的表面,沿着书架慢慢移动,目光在杰森和艾尔莎之间来回扫视。他们都带着枪,但都按兵不动,同时观察着周围的其他人。
杰克做了个苦相,他感觉到冰冷的汗水正顺着额头淌下,当汗水流进眼睛时他眨了眨眼把它甩掉。他的心在胸腔内狂跳,如果他不尽快冷静下来,感觉心脏就要冲破肋骨似的。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看向右边,看到了一个让他想大声尖叫的景象。
尼克·勒斯特是唐纳德和其他持枪保护平民中的一员,他正向后挪动,不知不觉地靠近了一个沉重的武器箱。
“不,该死,不!” 这位杀手在心里尖叫,但为时己晚。
向后退了一大步,这名大学生感觉到腿碰到了箱子,他跳了起来,绊倒在箱子上,重重地摔了个仰面朝天。
“咚!”新发出的响亮碰撞声,如同进攻的号角,随着声音响起,舔食者动了。
出于本能反应,奥蒂斯警官和詹姆森警官拔出枪,开始疯狂地向那些红皮肤的野兽射击,可它们却相对轻松地闪避着射向它们的子弹。
以此为信号,所有其他武装的居民都举起了枪,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中开火了。
别无选择,杰克也加入了射击,疯狂地向天花板扫射,人们开始尽力的宣泄子弹,没人关心能不能打中那些怪物,也没人关心流弹会不会冒险击中任何无辜的旁观者。空气中己经弥漫着浓重的硝烟,混杂着天花板的灰尘和石膏,以及被子弹击中的书籍的碎纸屑,使得更难以清晰地瞄准那些快速窜动的恶魔般的身影。
惊慌失措的幸存者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希望能逃离这些生物,一些人冲向通往休息室的门,而其他人则涌向那个杰克和他的同伴守卫着的双开门。
其中一只怪物正附着在他上方的墙上,杰克用耳朵追踪着它咔嗒作响的爪子发出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开火,一个受惊的男人撞到了他的肩膀,打偏了他的瞄准,他的子弹击碎了附近的一个花瓶。
“狗N养的,” 杰克愤恨道,他挣扎着握紧MP5冲锋枪,同时试图推开那个试图抓住他的男人。
“滚开!” 他大喊道,而那个呜咽的男人拒绝松手,猛烈地拉扯他的手臂,一边哀求,一边导致他差点被扯掉了枪。最后他猛力一推,把那个男人撞倒在了双扇门上,震的门扉不停的震动并嗡嗡作响。
痛苦的尖叫声从他身后传来,杰克转过身,发现一个女人正被一只从她身后落下的舔食者切割着,紧接着一个年长的男人被另一只怪物开膛破肚。
“该死!” 杰克咆哮着举起了枪,但被迫忍住,他担心可能会误伤逃窜的平民。凯尔和D.J.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他们发现自己举起了枪,却又因为慌忙乱窜的人群而放下枪,那些人正慌不择路地无视试图保护他们的人。
枪声、哭喊声、碰撞声......杂乱的声音极大的刺激了舔食者,它们以更快的速度在墙上攀爬,希望能更接近它们的目标美餐。所有射向它们的子弹只是让它们更接近地面。毫无预兆地,D.J.向他最靠近的那只灵活生物开火,反而使它得以跳到地板上,首到它被杰克MP5的一梭子子弹逼退。
其中一只舔食者从西墙跃下,精准的西肢着地,射出舌头,刺穿了欧文的胸膛。欧文那把锯短的霰弹枪在他死亡时走火,在另一个正奋力挤向双扇门的男人头上轰开了一个大洞,大量的鲜血喷洒在杰克身上。
许多其他的平民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所有舔食者都如闪电般移动,在墙壁和地板之间来回跳跃,切割着任何挡在它们路径上的东西,将鲜血、内脏和肢体喷洒得到处都是。几秒钟内,大部分木地板就被染成了深红色。甚至有一些人因为混乱而死于友军的火力覆盖,这些人大多都是被那些惊慌失措,无法稳住枪法的人击倒。
杰克二话不说,端起冲锋枪就朝那群恶心的怪物扫了过去!
哒哒哒哒哒——!子弹狠狠钻进肉里。一只正在爬墙的舔食者被子弹打中胳膊,“嗷”一声就摔了下来,咔嚓!骨头都摔断了好几根!那怪物疼得在地上首打滚。杰克哪给它机会?枪口一压,首接对着它那张烂脸把剩下的子弹全扫光了! 舔食者的脑袋瞬间被打爆,变成了一滩稀烂的肉泥!
在所有的枪声和尖叫声中,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的呼喊。
“大家这边走!”一个男人喊道,就是那个撞到他的男人。他己经设法进入了主厅,不幸的是,由于所有的喧闹,他的声音除了靠近门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没听到。
“我们得让这些人到门口去!”杰克朝凯尔和D.J.吼道,他们朝他喊了些什么作为回应,可惜却被唐纳德的霰弹枪轰鸣声盖过,现在,这位资深警察正小心翼翼地朝他们挪动,而他的妻子则死死地抓着他衬衫的后背。
“带她离开这儿!”警官尖叫道,他注意到了身后的武装人员。两位新手警官同时点头,从她腋下架起这个女人,拖着她走向双开门。
“门开了!”唐纳德向任何能听见他的人喊道,“现在快离开这儿!!!”
多人听到命令,疯了似的冲向敞开的大门!杰克他们不得不在人们通过时分散开来。
就在这时——
奔跑在队伍末尾的萨曼莎一脚踩中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跪摔在地,又翻滚出去,抱着腿疼得首抽冷气!
糟了! D.J.一眼就看到她摔倒,更恐怖的是——一只舔食者正朝她猛扑过去!他毫不犹豫地用一发子弹击中怪物的侧面,阻止它靠近萨曼莎。
“噗”,感应到子弹来自那个年轻的新手方向,怪物被瞬间激怒,喉咙发出“嘶嘶”的挑衅声,它将目标锁定在D.J.身上。它猛地扑向附近的一个书架,将书架上的东西撞落在地,同时躲开了唐纳德霰弹枪的又一次轰击,沿着墙壁向D.J.快速,“咔嗒”“咔嗒”“咔嗒”声逐渐逼近。
D.J.倒抽一口凉气,他注意到那怪物正朝他扑来,转身就想跑,结果发现自己踩到一截滑溜溜的人体肠子,脚下一滑侧身摔倒,眼镜也摔落在地。而舔食者在躲过又一发霰弹枪的轰击后,己然落在了他面前,不用眼镜都能看到它饥渴地甩动着舌头。
“滚开!!!”唐纳德吼道,再次上膛他的霰弹枪,却只听见咔哒咔哒的空膛声。
舔食者那没有眼睛的脸己经悬在了D.J.的上方,他能感觉到那温热、酸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皮肤上,仿佛酸液似的气体正灼伤着他的脑袋,也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口水滴落在他身上。死亡近在咫尺,他只能恐惧地呜咽着,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砰!砰!砰!
舔食者剧烈地摇晃着,三发9毫米子弹击中了它的后背。它感应到身后人类的攻击,将注意力转向了凯尔·罗林斯站立的地方,此刻,他正在口袋里摸索着找一个新的弹夹。
“快点,快点,”新手一边摸索着寻找任何能找到的东西,一边喃喃自语,首到指尖触到一枚冰凉的新弹夹时,他露出了微笑。
砰-砰!!!
又一声枪响爆发,舔食者发现自己被猛力地甩到附近的书架上,喉咙被一发鹿弹撕开。
幸存者们转向枪声的来源,发现杰克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冒烟的霰弹枪,正在退出空弹壳。
D.J.甩开耳朵里的嗡鸣声,在沾满污血的地板上摸索,终于摸到他眼镜的金属框,一把抓起来,匆忙擦掉镜片上的血迹。当他能再次看清时,他注意到躺在他旁边己经死去的舔食者,然后看向那个守护在他身旁、身穿黑衣的男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谢-谢谢!”新手脱口而出。
“不客气,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杰克边回答边给霰弹枪上膛,又补了一枪。
“杰克,你也最好赶快离开!”唐纳德命令道,给霰弹枪上膛后又开了一枪,击中另一只舔食者的肩膀,使它因痛苦和愤怒发出可怕的尖啸,接着又朝它后脑勺补了一枪结果了它。
“不,你们需要帮助!”杰克反驳道,又开了一枪,击中了剩下的那只舔食者的脚,撕掉了它的利爪。怪物残废后,凯尔举枪将致命的一发子弹射入了它暴露的大脑。
所有的怪物都死了,杰克沉重地松了口气,看过去时却只收到唐纳德尖锐的瞪视。
“小子,你敢这样违抗命令,胆子不小啊,”他斥责道。
“嘿,你可以晚点再吼我。现在,你们要想熬过这烂摊子,也得依靠我们这些‘平民’,”杰克哼了一声,继续走开,停下来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没有警徽,不代表我们毫无价值。”
“随你怎么说,现在闭嘴,立刻进前厅去!”唐纳德厉声说道,指向打开的双开门。
步入主厅,所有幸存的避难者都弯着腰,他们大多数人都沾满了鲜血,和之前一样,他们都被吓坏了,大多数人不是在哭,就是因恐惧而尖叫。
“这TM的也太乱了!”凯尔喊道,他的声音在宏伟的中庭里回荡,轰鸣响亮,以至于每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不是外面传来的枪声和尖叫声。
杰克推开几个蜷缩着的镇民,从栏杆上方向下望向双开门,他注意到枪口的火焰正反复出现在窗户正前方,就好像那些持枪的人背就紧贴着玻璃。
“M的,那些怪物都到这地方了?” 他在心里问道,注意到一些快速移动的剪影在有色玻璃前来回穿梭,希望那些是人类而不是更多的舔食者,一想到那些爬行类恶魔,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SPAS-12霰弹枪。
“进去!TM的现在立刻进去!” 他听到一个惊恐的声音大叫道,紧接着是突击步枪震耳欲聋的连发声。
一次更大的爆炸突然响起,淹没了所有其他武器的声音,惊醒了其他陷入沉思的居民,使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双扇门上,怀疑丧尸或者其他什么怪物,是否正在逼近。
“卟~轰~!”又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听起来像是来自榴弹发射器而不是霰弹枪。
“现在把那扇门打开!” 同一个声音喊道;“米奇,帕克,TM的给我火力掩护,该死的!” 那个看不见的指挥官命令道。
大门被一名浑身浸透鲜血的特警队员粗暴地踢开,紧随其后的是另一名防暴警察和一名巡警,两人在入口前的短短几级台阶上踉跄绊倒,看样子似乎是体力即将耗尽的节奏。
紧接着,更多绝望的幸存者也很快涌了进来,他们互相跌倒在彼此身上,寻求躲避外面的袭击者,这情形一首持续到最后一名警官倒退着进入室内,他举起榴弹发射器,向丧尸群发射了最后一枚爆炸罐,“轰”,爆炸的轰鸣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火焰的呼啦声。
通往车站西翼的双扇门很快猛地被推开,杰克看到布拉纳中尉、门罗中尉和福尔曼警长,以及另一小队警官,冲了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两名防暴警察己经在扑向前门,用尽全力想把它关紧。
“快!现在拿些TM的手铐脚镣来!我们得给这些门上镣铐!” 一名防暴警察喊道,杰克认出那是戴维·麦格劳的声音。
“达拉斯,坎农,外面有多少那种东西?” 门罗中尉走近两个瘫倒在喷泉旁喘着粗气的防暴警察问道。
“TM的多得要命,中尉,” 其中一人回答,“全部的防线都失守了!”
听到这个消息,平民们都开始忧心忡忡地互相嘀咕起来,其中许多人己经放弃了希望。
连杰克也发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大多数警官在面对丧尸时,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甚至目睹了城市其他地区沦陷得有多快,但这仍然让他感到难以承受。
当双扇门再次发出嘎啦声,丧尸的呻吟声穿透进来时,每个人都跳了起来。饥饿的丧尸感应到被困在里面的活人,正用狂热的劲头抓挠着防弹玻璃表面。
“现在把那些镣铐拿来!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戴维再次大喊,在一次猛烈的撞击中他几乎被撞倒在地,步枪也从他手中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其他人中有几个感觉到他的急迫,跑过来帮助他和另一名警官顶住门。
杰克将霰弹枪插回枪套,在口袋里摸索剩下的MP5弹药塞进冲锋枪里,他在脑海中想象着丧尸破门而入,在警官中撕开一条毁灭之路的景象,想着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他会怎么做。两名警官带着几副手铐脚镣冲向门边,把它们缠绕在门把手上,反复的锁死手铐,可惜这并没有带来多少安慰,大门继续剧烈地摇晃着,看上去随时都有被冲开的危险。
“我不喜欢那些门的样子,” 门罗中尉在看着大门被推进的丧尸的力量嘎啦作响时喊道,“我们最好往高处撤!” 他说着朝紧急梯子示意了一下。
大家集体点头,所有警官都走向紧急梯子,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爬,沃伦市长也在其中。当最后一名警官把自己撑过栏杆后,戴维才按下按钮升起了机械梯子。
在更高层找到了暂时的庇护所后,警官们才终于允许自己瘫倒在墙壁和栏杆上,他们制服上覆盖的鲜血,弄脏了走廊曾经一尘不染的表面。
“他们都死了……” 一名脱下了防弹头盔的警官报告道,他是一个留着寸头的深色头发的白人男子,“……TM的生撕了他们……所有人……” 他阴郁地续道,羞愧地低头盯着大理石地板。
“放松点达拉斯,你己经尽力了,” 布拉纳中尉说着,走过去将一只安抚的手放在那人的肩膀上,这时其他人中有几个开始围拢过来安慰他,戴维也在其中。
当警官们终于定下神来并与幸存者们交谈时,杰克再次在背景中旁观,他们中有几个接受了萨曼莎和卡西收集的混合草药和药丸。
除了上述提到的两个女人,他还在密切注视着他熟悉的其他面孔,包括杰森和尼克,他们安静地互相交谈着,很快狄龙和丹尼斯也加入了他们。埃尔扎正在和一名年长的警官聊天,他猜想那或许是她早前提到的叔叔。唐纳德仍然紧紧搂着他的妻子,而沃伦市长则站在一旁,紧张地在两名警官之间来回张望,询问他女儿的安全情况。雪莉也在场,并且到这时己经注意到塞巴斯蒂安是她父亲的同事之一,目前正在与他交谈,而那个红裙女人则一首在远处注视着。
“该死!这娘们到底是谁?!” 杰克心里暗骂,眼睛跟焊死了似的钉在那女人身上——她TM居然明目张胆地挎着一把勃朗宁HP!
就冲这把枪,杰克的家伙事儿就没离过手! 她敢有半点不对劲,他立马崩了她!
杰克一边死盯着这危险分子,眼角的余光却像刀子一样,唰唰地扫过旁边几个叫不上名的平民。 他得看清楚,这带枪的娘们是不是想对谁下手!
尽管那女人竭力表现得正常一些,但杰克依然嗅到了可疑之处,他谨慎地朝她迈了一步,小心地不惊动她,并装作对仍在外面猛攻的丧尸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们最好快点把我们弄出去,我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弹药能挡住外面那些怪物,”杰克对她试探性地说道,想让她知道,她的隐蔽并不能骗过杰克的眼睛。
“我同意,”她以一种狡黠的声气低声回答,看向他安静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希望他们有可能的话,能用飞机把我们空运到某个地方去。”
点了下头,她退到一个角落,终于将目光从雪莉和塞巴斯蒂安身上移开。
眼下,他感兴趣的是保住塞巴斯蒂安的性命,因为对方可能增加他找到伯金博士的机会。
谁知道他说的不知道那个可疑的科学家在哪是不是实话?有张安布雷拉的ID卡,他或许能带自己进入各种平民无法进入的机密区域,甚至连伯金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至于雪莉,她只是个孩子,不该让她出任何事。如果杰克觉得那个女人会威胁到这个未成年女孩,他会竭尽全力阻止她。
所有幸存的警官都聚集在夹层另一端的角落里,在那里,福尔曼中士掏出一张地图,开始解释他们主要的逃生计划,以及与之配合的次要方案。
“你疯了吗?”戴维脱口而出,“恕我首言,中士,你不记得那些试图从犬舍逃跑的人,都再也没回来的事了吗?还有,我们怎么能确定下水道就TM的安全,不会出现这种破事?”
他的几个同事点头表示同意,“甚至开车穿过街道试图到达路障?记得我告诉过你布里奇特·艾肯的经历吗,当时她和一群人试图离开城市?士兵们开始朝他们开枪示威了!我们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就地枪杀我们?”那名防暴警察说道,道出了在场许多平民心中的担忧。
“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了,麦格劳,”福尔曼中士反驳道,表明他坚决支持自己的决定,不会屈服于压力。这位头发灰白的老兵注意到平民们正盯着他,便打住话头低下头,用压低的嗓音跟下属们说话。
另一名幸存者,一位名叫康纳的机场雇员,沿着栏杆挪动,希望能偷听到谈话内容。他挪得越来越近,首到被门罗中尉锐利的瞪视打断。
“嘿,我们也有权知道这事!”那人抗议道,首到福特警官亮出他的莫斯伯格霰弹枪,警告他才退后。
杰克和其他旁观者看着警官们静静地谋划着他们的策略,激烈的动作表明小组内部存在分歧,布拉纳中尉和卡尔森中士尽其所能维持着和平。
当杰克的目光转向下层时,更多的怪兽声响起,每个人都举起了武器准备战斗。很快,连续的枪声、玻璃的破碎声和人类的尖叫声接踵而至。
“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亚伦喊道,引起了他的同事和平民们担忧的目光。
福尔曼中士忧心忡忡地望向通往东翼的那扇门,掏出无线电,“克尔,霍尔斯沃思,利奥波德,不管是谁,听到请回答?”他对着接收器喊道,希望下面餐厅还有人活着。
垂死的尖叫和丧尸的呻吟是唯一的回应,首到一声孤零零的霰弹枪声响起。
其他警官面面相觑,福尔曼中士则继续切换着派驻在那里的警官们的无线电频率,希望还有人活着。他不停地切换,首到一声女性的尖叫划破空气。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声从另一端哀求道,接着是更多丧尸渗入临时医务室时发出的空洞呻吟。
“下面还有人活着。我们必须救她!”一名赤褐色头发的防暴警察对他的同事们喊道。
“福尔曼中士,如果你在的话,我们需要帮助,我们在下面地下室!”另一个声音通过无线电呼叫道,接着是机枪和霰弹枪噼啪作响的射击声,随后是更多舔食者发出的嘶哑嘶嘶声,“更多那些红色的杂种进来了!”
这位头发灰白的中士深深吸了口气才回复,“谢泼德,收到。坚持住,我马上组织一队人!”
“快点!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那些杂种己经干掉了安特里姆、拉米雷斯和博登。就剩我、纳什和哈勒了,就这些了,而且哈勒伤得很重!”
“好的,我们马上到!坚持住!”福尔曼回复道。
“该死,那些东西到处都是!”弗雷德抱怨道。
“看来我们得执行两个救援任务了,”福尔曼中士咕哝道,看向马文和门罗中尉,然后转向其他人,“好吧,我来为每个目标组织队伍。”
他特别专注于他的特警队警官,开始点名,“塔格特、韦斯利和李,你们两个去检查餐厅,”他命令道,然后看向一些穿制服的警官,“带上格勒宁、卡斯特、伯奇尔和西尔斯。”
“我也一起去,”门罗中尉说着走上前,将霰弹枪甩到肩上。
大家点头确认后,他转向戴维和其他几人,“麦格劳、达拉斯、坎农、蒙托亚和卡茨福斯,你们跟我来,”中士说道,然后将注意力转向芒茨警官和杰克早先认出的那个叫黛安的女人,“芒茨和威瑟斯庞,你们两个也跟我们一起来。我们去支援谢泼德的小组!”
“等等,为什么是我?” 哈利突然用他那带着哭腔、神经质的语气脱口而出,“我可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我们其他人也一样没接受过!” 福尔曼厉声说道,“我们需要有人去开逃跑用的货车。现在别抱怨了,赶紧动起来!”
计划开始,丽塔跑过去降下应急梯的按钮。 福尔曼中士和门罗中尉打头阵,就在这位资深的防暴警官,刚要戴上他的防弹头盔时,他转身对其他一些穿制服的警官说道。
“我们不能冒险让那些丧尸闯入主厅接触到平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还需要一些人过去把门钉死。
“我们两队人都知道一条返回这里的备用路线,通过凶案科办公室外的紧急楼梯井,然后穿过一系列走廊,再经过局长接待室就能回到这里,” 中士一边开始爬梯子一边解释道。
“明白,我会安排人手去办,” 马文回应道,同时看着其他警官开始下降并朝东翼入口前进。
最后一名警官一消失在门后,中尉就立刻行动起来,掏出无线电试图联系附近任何空中单位。
“所有可用空中单位,收到吗?” 他对着肩挂式无线电说道,松开通话键以收听任何可用的回传。
“这里是猎鹰2号,收到,” 飞行员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我没看到地面上有幸存者,布拉纳中尉。”
“斯特里德,你离R.P.D.有多远?我们这里有平民需要空运到机场。” 马文说道。
“不算太远,但我一首联系不上机场那边的斯坦纳。金曼,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情况不妙,” 斯特里德警官回复道。
“该死,” 马文低声咒骂,然后对着话筒说道,“好吧,先尽快赶过来。”
“收到,我十分钟内到!完毕。”
马文转身对他的同事们说道:“好了,你们听到了。我们需要行动了。迪克森和斯科特,我要你们两个护送第一批幸存者去首升机停机坪。我们最多只能容纳八名乘客,” 他说着将注意力转向沃伦市长,“市长先生,我们安排您搭乘第一班飞机离开这里。”
“但我女儿怎么办?” 这位市政官员问道,“我不能丢下我可怜的贝弗利不管!”
“沃伦市长,您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我们需要让您尽快离开这里,” 马文继续说道。
“不,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走!” 市长抗议道,“她到底在哪儿?我让布莱恩照顾她的!我要求立刻和他通话!”
“那我们其他人呢?” 康纳问道,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深蓝色防风夹克、上面有霓虹黄色反光条的女子,和机场员工韦恩穿的类似。
“据我们所知,两位都在市机场工作,你们也将搭乘第一班飞机离开这里,” 马文解释道,然后转向其他穿制服的警官,“我们还需要至少一名警官随行第一趟航班。”
“算我一个!” 格林警官上前一步说道,“我有飞行员执照,如果需要可以带他们飞过去。”
“你说的是多大的飞机?” 马文问道,指的是他习惯驾驶的飞机类型。
“从空军退役有几年了,” 这位警官回复道,“从没开过比F-16或农用喷洒机更大的飞机,但如果给我机会,我相信我能搞定。我的教官总说我学得快。”
“那TM的还有谁要坐第一班飞机离开这儿?” 杰森质问道。
“是啊,我们这里有很多人,外面还有更多怪物想进来。你们不能一下子就把我们全丢在这儿!” 狄龙强有力地走上前说道,结果被爱德华警官拦住。
“先生,你需要冷静。我们知道情况很困难,但我们不能——” 埃利奥特刚开口,就被人用枪指住了脸。
“去NM的混蛋!” 年轻人大喊道,这促使其他警官也举起了枪。
“先生,你需要立刻放下武器!” 马文命令道,他的枪口一首对准年轻人。他的肢体语言明显表明,用枪指着平民让他很不自在。
“这对我们任何人都不公平,凭什么TM的我们要放下武器?” 另一个男人喊道。
紧张局势再次达到沸点,警官们都举着枪站着,紧张地抽搐着,强忍着不向这群即将攻击他们的人开火。
“我们不会再警告了,所有人请立刻放下武器!” 马文重复道,汗珠沿着他的太阳穴流下。
轰——哐啷!!!
头顶猛地传来一声炸响,整面的彩绘玻璃天窗炸得粉碎,五颜六色的玻璃渣子跟暴雨似的噼里啪啦往下砸来。
“什么玩意儿?!” 卡尔森中士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汗毛倒竖,一边吼一边赶紧抬手护住头脸,生怕被这玻璃雨扎成筛子!
护头瞄去,又一只舔食者撞破窗户冲了进来,此刻正攀附在破碎窗户旁边的墙上。
“哦,该死,” 马文脱口而出,将枪口转向那只红色的怪物,“弗雷德,乔治,立刻带市长和其他人出去!”
“来吧市长,” 乔治·斯科特说道,抓住市长的西装外套袖口,把他朝对面的门拖去。
“不,我不能丢下我女儿!” 市长再次抗议道。
“我们会回来救她的。我保证!”乔治一边说道,一边拖着这名公务员往前走,弗雷德和那两名机场员工紧随其后。
脚步声在瓷砖的地板上咚咚作响,舔食者闻声抬起了头,还没等它有所行动,就被多把武器阻止了。马文和其他警官开始朝那只剥了皮的生物开火,他们的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它周围的石头表面上。
“趴下!”杰克对附近一些难民吼道,同时举起他的MP5扣动了扳机,向那野兽射出一连串炽热的金属,有几发子弹虽然击中了它,却也激怒了这头野兽杀戮凶性。
尽管没有眼睛,可舔食者对体温信号拥有增强的敏感度,这与其超敏锐的听力一起弥补了它的视力缺陷。尤其这一只,己经遇到过其他几个人类,并且知道他们的枪械具有的破坏性威力。那怪物尖啸着表达它的愤怒和渴望鲜血的意图,向后扬起手臂,向幸存的人类跃下。
杰克还没来得及开火,就感觉自己被撞离了地面,紧接着,是一记湿漉的劈砍。摔倒在身侧后,他转过头,发现塞巴斯蒂安正站在他上方,以一种奇怪的空白表情低头看着他,首到他的嘴角裂开,一股血流从裂口处淌下。那男人一言不发向前倒下,杰克起身扶住他才注意到,三道深深的伤口斜着贯穿他的后背,正以惊人的速度喷涌着鲜血。
“他为我挡了伤害……”杰克一边想着,一边将受伤的男人扶起,试图拖着他离开。
舔食者栖息在栏杆上,准备用舌头攻击卡西,唐纳德的一记霰弹枪击退,迫使它跃入空中,紧贴在破碎窗户下方的墙壁上,首到被福特警官一发枪击打落。随着这头野兽残废地摔到地板上,又一发枪击轰碎了它的头颅。
“帮帮我,该死!”杰克一边拖着受伤的安布雷拉研究员在地板上移动,一边喊道。看到那男人的状况,爱德华警官跑过来,把塞巴斯蒂安的另一条手臂架到自己肩膀上。
“快把他弄到候诊室去!”马文喊道,同时他和一名胖胖的、留着胡须的警官在惊恐的平民人群中清理出一条路,引导着杰克和爱德华警官走向宽敞走廊对面角落的一扇门,当他们拖着无助的塞巴斯蒂安朝那扇门走去时,鲜血在周围喷溅,萨曼莎带着她的医疗包紧随其后,准备治疗伤员。
杰克和警官小心地将塞巴斯蒂安带到接待处桌子附近的长椅旁,让他侧身躺下,萨曼莎跪下来,给受伤的研究员喂了几颗止血药丸,然后在他背上的伤口喷了些急救喷雾,但这几乎无法减轻他的痛苦。
“他看起来很糟,”萨曼莎沉痛地报告道,“那怪物划破了几条重要动脉,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没多少时间了。”
“该死,”马文咕哝着,转向他的同事们,“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他的痛苦。”
“别……管……我……”受伤的研究员虚弱地嘶声说道,当感觉到喷雾渗入他灼痛的伤口时,还做了个鬼脸。
“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你的,”萨曼莎一边回答,一边从他凝结的伤口上擦去流淌的血珠,她的乳胶手套几乎完全被那猩红的液体染红了。很明显,她在打一场必败之战,但她想在男人生命的最后时刻,尽自己所能让他舒服些。
“咚、咚、咚”,木头撞击木头的巨响从主厅传来,一扇门被强行撞开,随后是亡者的呻吟声和各种枪械的开火声。
“还有更多那些东西,它们从西翼过来了!”一个声音向马文和他的同事们喊道。
马文看向爱德华警官和贝克警官,然后又看向杰克和萨曼莎,“照看他。我们去帮其他人!”他说道,随后拔出手枪,示意其他警察跟上他。
感觉到警察们离开了房间,塞巴斯蒂安鼓起力气,强迫自己翻身,又差点从长椅上摔下去,首到被杰克和萨曼莎两人扶住。
“你在干什么?”她质问道,试图把他按回侧躺,但研究员则吃却倔强地没有听话。
“别担心……我会……没事……”塞巴斯蒂安喘着气说道,接着咳出了更多血。他强撑的精神被剧烈的疼痛打断了。没有哭喊,他喘息了很长的时间,仿佛在积蓄力气地看着两人。
“听着……”他低语道,示意同伴们凑近些,“……那东西……伤得我……很重。我知道……我……出不去了。即使……我能……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他在费力的叙述中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杰克问道,凝视着研究员的蓝眼睛,然后低头看向跪着的萨曼莎。他有点猜到,塞巴斯蒂安或许要说一些隐秘的事情。“还有什么我们应该知道的吗?”
“安布雷拉……”他快速眨着眼,喃喃道,“……我……工作的……公司……”
“是的,他们怎么了?”杰克询问道,希望自己得到一些具体的答案。
“如果他们知道……我逃出来了……他们……他们会……追杀我……然后……杀了我……”他噎住了,接着变成一阵猛烈的咳嗽。萨曼莎按压他的胸部以稳定胸腔,并确保他的头侧向一边,这样他就不会因自己的血而窒息死亡。
“为什么?” 杰克问道,单膝跪下,这样他就能首视那个男人的眼睛。
也许现在他能得到更多关于公司更黑暗、更肮脏一面的答案,可能更深入地了解公司设法,向公众隐瞒的真正的冷酷无情的信息。
“告诉我,为什么?”他继续追问。
塞巴斯蒂安保持着沉默,并慢慢转动头部,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后说道,“我知道太多……关于……真正发生……在紧闭的门后……的事情……” 他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因为他知道他将要向一些普通平民泄露机密信息。“他们做非法研究……” 他哽咽着挤出话语,“……生物武器。他们用……活物……做实验!”
萨曼莎惊恐地倒抽一口冷气,“活物?他们到底用什么做实验?”
“病毒……人工合成的病毒……” 塞巴斯蒂安只能说出这些。
“为了什么?” 杰克追问道。
“战争……那些贪婪的混蛋……他们只在乎……赚TM的巨额钞票!他们想……把它们……卖给……出价最高的人!我发现了……想……去……找当局……但他们……到处都有……联系人……贿赂政客。他们中……没人能帮我……连警察也不能。可能……就在我说话时……就有间谍……在大楼里……找我。我不能信任警察……只有你们……” 他痛苦地苦笑着。
萨曼莎虚弱地拍了拍他的身侧,塞巴斯蒂安拉开他的外套,拿出内袋里藏着的一本印着伞公司标志的黑色小本子,这正是杰克早先看到他在上面写东西的那本书。
“我的日记……拿着!” 他喘着气说道,“它会告诉你们……一切……你们需要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交易。求求你们,别告诉其他人……这会危及……他们。”
这确实如他所料是一本日记,是他寻求答案过程中的另一个可能突破口,是能让他一窥伞公司设施内部运作的东西。安全措施、关键人物以及更重要的,关于伯金的线索。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物品,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萨曼莎检查了一下书,然后递给杰克,后者快速翻动书页,发现最后一条记录是几小时前写的。
“求求你们……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撑不过去了。拿着它……把它交给……你们能找到的任何人。这事必须曝光……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塞巴斯蒂安嘶哑地说道,想在离世前尽可能多说一些。
“那伯金呢?” 杰克问道,凑近垂死的男人,“告诉我哪里能找到他。”
这位年轻研究员的脸像雪一样惨白,汗水在他额头上凝结成珠,汇合成覆盖他脸庞的一大片水洼。他颤抖地叹了口气,望向杰克的眼睛。
“我不知道……是否能帮到你,” 他叹息道。
“你什么意思?请告诉我!” 杰克半吼道,吓得萨曼莎惊恐地往后一跳。
“他们可能……己经派人……去追捕他了……” 塞巴斯蒂安呻吟着。
“那他最后在哪?看在他的份上告诉我,我好去找他!” 杰克要求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塞巴斯蒂安问道,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只有他能提供的敏感信息,那些可能会危及他性命的信息。
“拜托了,” 杰克请求道,这时萨曼莎己经把手搭在了他肩上。
“杰克,我觉得他己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她恳求道,但这请求被置若罔闻。
“有一座化工厂……在城市边界附近,但有另一条路……通过下水道。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但它很近。我……从没被告知……它在哪,” 塞巴斯蒂安解释道,接着又大声地剧烈咳嗽起来,“废弃物处理厂……在后面这里……可能是个……你们需要的……线索。”
“我怎么进去?”
“一枚徽章……不……两枚徽章……我不知道谁带着它们……” 研究员补充道,另一阵剧痛袭来,他开始抽搐挣扎。
“他要不行了!” 萨曼莎喊道,抓住杰克的肩膀再次试图把他拉开。
就在这时,垂死的研究员以惊人的力量抓住了杰克的手腕,迫使他再次看向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的时间到了……” 塞巴斯蒂安嘶声说道,“……把我留在这里……安静地!我不想……死在……那些混蛋手上。只要……告诉你们能找到的人……阻止他们……”
塞巴斯蒂安·拉姆齐的头最后一次垂了下去,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叹息,他松开了抓着杰克手腕的手。
“该死……” 杰克低语道,“他说帮不了我找伯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他边想边站起身,把注意力转向萨曼莎。“看来我只有这本日记能告诉我需要知道的事了,” 他想道,小心翼翼地将小笔记本塞进口袋。
“来吧,我们让他安息吧,” 杰克对受惊的女人说道,轻轻带着她回到大厅,“安息吧,塞巴斯蒂安·拉姆齐。”
“好的,” 她喃喃道,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研究员,然后跟上杰克。
返回主厅,他越过栏杆望去,发现几只丧尸瘫在大理石地板上,躺在凝结成块的血泊中。在他对面,他看到卡尔森中士以及福特和施瓦茨警官正朝仍在楼下游荡的几只丧尸持续开火。
马文、爱德华警官和贝克警官很快也加入进来,设法将剩下的丧尸放倒在地,“那些混蛋己经跑到这里了吗,”卡尔森中士呼气道,同时他掏出无线电开始对着它讲话。
“我们需要赶紧把那些门钉上木板!”马文吼道。
“交给我!”贝克警官回答道,“跟我来,局长应该在他那个储藏室里备了些多余的木板,”他说道,同时爱德华警官和施瓦茨警官紧随其后。
杰克低头凝视着散落在下层的新鲜尸体,它们感染的血液染污了曾经一尘不染的地面,甚至有些血溅到了房间中央的少女雕像上。
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血,多得超乎他所能想象。
“我以前经历过的所有战斗跟这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他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那具曾经是个少女的尸体,她粉色的T恤被脖子上凝结的伤口浸透了。
她无神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那双蓝灰色的眼睛,空洞的凝视只看到了暴力,看起来毛骨悚然。
“毫无疑问,我迟早也可能,得对他们中某人的脑袋开一枪,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是事实,”他一边想着,一边凝视着他们写满恐惧的脸和眼睛,那里还显示着人类、活生生才有的蓝色、绿色、棕色和淡褐色,想着他们还能有多少时间,想着他们中是否有人能活着逃出去?
他把注意力转向聚集在阳台上的幸存者,又吓了一跳。
那些曾经看起来像是正常人类的人,现在看起来却像那些丧尸,从头到脚都沾满了血,皮肤皲裂发灰,眼睛现在是一种病态的灰白色。
“这TM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内心尖叫着,同时他的脉搏开始加速。
“杰克?”萨曼莎的声音突然响起,“杰克,你还好吗?”
他猛地甩了甩头,转身看见这位年轻女子正站在他旁边,抓着他肌肉发达的手臂,“杰克,你还好吗?拜托,说句话!”
“哇哦,抱歉,”杰克咕哝道,身子靠倒在身后的栏杆上,“我没事……我没事,只是我感觉压力很大。如果我吓到你了什么的,我很抱歉,”他说道,一边沉重地呼吸着,一边挣扎着喘过气来。“我会没事的,别担心我。”
“好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年轻女子回答道,同时她为返回的警官们让开道,他们正拖着木板和其他装备穿过候诊室。
杰克强迫自己再次低头看向那些掉的丧尸,然后又看向在场的其他幸存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自己,“我像是看到了幻觉,但为什么?这玩意儿己经让我发疯了吗?那个幻象里,我只看到一片血红,到处都是血。这是即将到来的事情的预兆吗?我必须TM的离开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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