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陈默的声音在联盟中央议事厅回荡，他手中的数据终端正投射着令人震惊的影像——苏教授进行人体实验的完整记录。二十三名联盟高层围坐在圆形会议桌旁，有些面色凝重，有些明显不安，还有几个在刻意避开屏幕上的血腥画面。
主教坐在正对面，表情平静得如同雕塑，但陈默的心灵感知能力捕捉到了他内心的波动——并非震惊，而是计算，在权衡利弊得失。
"这些影像可能是伪造的，"联盟技术主管胡教授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疑，"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制作以假乱真的视频。"
"伪造？"陈默冷笑一声，调出另一组数据，"那么这127份手术记录呢？每一份都有详细的生理数据、手术过程、术后监测。你觉得这些也能伪造吗？"
西区区长李玉皱眉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即使这些是真的，我们也需要考虑事情的复杂性。苏教授的研究虽然激进，但他确实在为人类的未来寻找出路。"
"为人类寻找出路？"陈默的声音骤然升高，心灵感知告诉他李玉这话并非真心，"把活人当作实验材料，植入会导致六个月内死亡的装置，这就是你说的出路？"
北区代表张卫国轻敲桌面："陈默先生，请保持冷静。我们都理解你的愤怒，但作为联盟的一员，我们需要以理性的态度处理这个问题。"
陈默的目光扫过张卫国，心灵感知捕捉到的情绪让他心中一沉——这个人的思维模式异常规律，像是在执行某种程序。替代者。
"理性？"陈默站起身，环视整个会议厅，"我想知道，在座的各位中，有多少人事先就知道苏教授的真实身份？"
会议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主教缓缓开口："陈默，你这是在质疑联盟的诚信。"
"我质疑的不是联盟，而是某些己经不再是人类的存在。"陈默首视主教的眼睛，"替代者网络的存在，你们真的一无所知吗？"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波澜。几名高层交换着紧张的眼神，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刘明亮突然发声："陈默先生，你的指控非常严重。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这种言论可能被视为对联盟的诽谤。"
陈默笑了，这个笑容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不安："刘部长，你还记得三天前的议事会吗？你坐在第七号位置，全程没有眨眼超过二十次，说话的语调完全没有情感波动。"
刘明亮的脸色微变："这说明不了什么。"
"确实，"陈默点头，"单独看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是..."
他操作数据终端，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复杂的网络关系图："这张替代者网络图怎么解释？刘明亮，替代完成度100%。张卫国，替代完成度85%。还有..."
陈默的目光扫向会议桌的另一侧："胡教授，替代完成度92%。"
胡教授猛然站起："这是诬陷！我要求停止这次会议！"
"为什么要停止？"陈默的声音变得冰冷，"害怕了吗？"
主教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够了。陈默，你的证据很有价值，但你的指控过于激进。我建议我们先处理苏教授的问题，至于替代者的事情..."
"至于替代者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陈默打断了主教的话，"继续让他们坐在这里参与决策？继续让他们掌控联盟的未来？"
东区代表马丁站起身："我支持对所有高层进行检测。如果真的存在替代者，我们必须找出他们。"
"检测？用什么方法？"张卫国冷笑，"难道要把每个人都切开检查？"
陈默注意到张卫国的话引起了几个人的不安反应，他抓住这个机会："实际上，检测替代者并不难。"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装置："这是量子波动探测器，能够识别人工改造后的生物电特征。愿意接受检测的，请举手。"
会议厅内再次陷入沉默。几秒钟后，马丁举起了手，随后是李玉，然后是另外几个人。但刘明亮、张卫国和胡教授都没有动作。
主教看着这个场景，缓缓说道："这个提议很有趣，但我认为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应对外部威胁。"
"外部威胁？"陈默冷笑，"最大的威胁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激活了量子波动探测器，仪器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当探测器指向刘明亮时，指示灯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检测结果，"陈默大声宣布，"刘明亮，生物电特征异常，确认为人工改造体。"
刘明亮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你...你怎么可能有这种设备？"
"因为我的盟友比你们想象的更强大，"陈默平静地回答，继续移动探测器。
张卫国也是红色，胡教授同样如此。而当探测器指向主教时，陈默预料之中地看到了绿色指示灯。
"有趣，"陈默盯着主教，"你不是替代者，但你显然知道他们的存在。"
主教的表情依然平静："我知道很多事情，陈默。包括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后果。"
"什么后果？"
"你以为揭露几个替代者就能改变大局吗？"主教站起身，声音中带着某种威严，"苏教授的实验、替代者网络、神座计划...这些都只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即使你阻止了这些，还有其他的方式。"
陈默感知到主教情绪中的一丝...怜悯？
"其他方式？"
"比如，"主教微笑着说，"你关心的那个女孩，现在正在山区避难所。你觉得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陈默的心脏骤然紧缩。
"一小时前，我们己经派出了特别行动队，"主教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她。我们只是需要她配合一些...必要的程序。"
"你们敢！"陈默怒吼，心灵感知全力释放，试图读取主教的真实想法。
但他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主教的思维被某种强大的力量保护着。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主教平静地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加入我们，成为神座计划的一部分。你的妹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你的朋友们会安全无恙。拒绝的话..."
主教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会议厅内其他人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出声。陈默意识到，即使揭露了替代者，即使获得了一些支持，他依然处于劣势。
"我需要时间考虑，"陈默最终说道。
"当然，"主教点头，"你有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无论你是否答应，山区避难所的行动都会结束。"
正当陈默准备离开时，会议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的联络员冲进来，脸色苍白：
"主教先生！紧急情况！"
"什么事？"主教皱眉。
"山区避难所...山区避难所空了！我们的行动队没有找到任何人！"
主教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什么？"
联络员喘着气："而且...而且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条信息。"
"什么信息？"
联络员看了看陈默，又看看主教："信息是...是给陈默先生的。"
陈默心中涌起一阵希望："什么内容？"
联络员颤抖着声音说道：
"哥哥，我们很安全。我己经知道第八个异能者是谁了。准备好迎接真相——时间修复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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