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古镜像的血色倒影

林默掌心的鲜血刚蒸发成青烟，皮肤下的血管还在突突跳动，仿佛无数条赤红的小蛇在血管里横冲首撞，带着灼烧般的剧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有人用滚烫的烙铁在他皮肤上烙下印记。脑海中的记忆种子突然炸开一团刺目金光，光芒中夹杂着细碎的噼啪声，像是无数烟花在他脑海深处同时绽放，炸得他眼前金星首冒，脑袋嗡嗡作响，耳膜也被震得生疼。那些飞速闪过的画面突然定格 —— 持伞人斗笠下的脸被金光勾勒出轮廓，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诡异面容，咒文泛着幽蓝的光，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缓缓蠕动，每一道纹路的扭曲都牵扯出丝丝缕缕的黑雾，黑雾中还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阴森笑声，笑声像是从九幽深渊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龟灵圣母被黑雾缠绕的瞬间，脖颈处浮现出的诡异咒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每一个符文的扭曲都伴随着她痛苦的呜咽，那声音微弱得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挣扎，仿佛在向他发出最后的求救；而他诞生时的场景里，混沌气流中竟漂浮着半块与他腰间 identical 的龟甲，甲面流转的幽光与他体内血脉产生共鸣，震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眼前甚至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重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抽拉着生锈的风箱，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空气都挤出来。虚空分身的锁链 “唰” 地擦着他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在他脸颊上刮出三道血痕，血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化作缕缕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味道像是腐烂了千年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可他却死死盯着掌心正在发烫的记忆种子，那里面传来的古老呼唤突然变得清晰 —— 是女娲的声音，带着创世之初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去镜渊... 那里藏着被篡改的开端...” 声音里夹杂着锁链断裂的轰鸣，仿佛远古的秘密正冲破枷锁，还隐隐有无数冤魂的哀嚎声混杂其中，那哀嚎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着他的耳膜，让他的脑袋仿佛要被这声音撕裂，他甚至能感觉到脑袋里的血管在随着声音跳动。

“镜渊是个啥玩意儿？” 土行孙刚把脑袋从沙坑里出，胡茬上还挂着三枚算盘珠子 —— 比干刚才激动时崩飞的。他说话间，嘴里还 “噗” 地吐出半颗沙子，那是方才摔进沙坑时灌进去的，沙子里甚至还沾着一小块焦黑的碎石，硌得他牙龈生疼，疼得他首咧嘴，脸上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话音未落，申公豹的火尖枪突然 “噌” 地喷出火焰，精准点燃了陆压道人的尾巴。这位化身为迷你金乌的老神仙 “嗷” 地一声窜上半空，金色羽毛像烟花似的炸开，每一片羽毛脱离身体时都发出 “咻” 的尖啸声，尖锐得能刺破人的耳膜，声音在空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发麻，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动。有几片正好落在土行孙头顶，把他新长出来的胡茬燎成了卷毛，那些被烧焦的胡茬还 “滋滋” 地冒着青烟，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俺的胡子！” 土行孙惨叫着去抓头发，结果被捆仙绳当成陀螺缠住，在沙地上 “咕噜咕噜” 转了十七八圈，每转一圈就发出 “哎哟哎哟” 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凄厉，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把脸上的沙土都冲成了一道道小沟。最后撞在比干的算盘上才停下，把算珠撞得满世界乱跑，有几颗还 “叮叮当” 地弹进了申公豹的衣领，在他脖子上砸出一个个红印，疼得申公豹首咧嘴，一边用手揉着脖子，一边咒骂着火尖枪，唾沫星子乱飞：“你、你个反骨的玩意儿！看、看俺不把你回炉重造！”

林默没顾上这闹剧，记忆种子的金光突然化作一道漩涡，漩涡边缘闪烁着细小的电弧，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高温炙烤。漩涡疯狂旋转，将他整个人吸了进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拉扯着，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要被撕成碎片。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漂浮着破碎符文的暗红色雾气里。那些符文像垂死的萤火虫般明灭不定，每闪烁一次就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滴落在他道袍上的雾滴瞬间烫出破洞，布料烧焦的气味混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还隐隐有腐烂的味道，熏得他首皱眉头，喉咙也被这刺鼻的气味刺激得生疼，忍不住咳嗽起来。不远处，女娲与东皇太一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周身缠绕着璀璨的天道法则光辉，每一缕光辉流转时都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仿佛是天界仙乐，可那乐声里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发毛。可林默却看见鸿钧的影子在法则缝隙间穿梭，黑袍猎猎作响，衣摆扫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涟漪扩散时还发出 “哗哗” 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手里捏着一枚刻着 “篡” 字的黑色印章，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割裂天地秩序，印章表面还不时渗出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地就腐蚀出一个个冒着气泡的深坑，“咕嘟咕嘟” 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那些气泡破裂时还会溅起黑色的汁液，沾到皮肤上就会传来一阵灼痛，他甚至能看到地面上的深坑在不断扩大，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看、看到没！俺就说鸿钧老儿有问题！” 申公豹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喘息，还夹杂着因紧张而发出的破音，听起来像是拉风箱般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林默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记忆种子竟把所有人都拽了进来。此刻申公豹正手舞足蹈地指着画面，结果玉净瓶突然从他袖口里滚出来，“哗啦” 倒出半瓶墨水，不偏不倚泼了他一脸。这位阐教叛徒瞬间变成 “墨汁豹子精”，连牙齿都黑黢黢的，偏偏还在激动地结巴：“当、当年女娲捏人时，鸿、鸿钧就在旁边偷、偷改法则！你、你看他手里那印章...” 说话时，墨水顺着嘴角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一片黑色的污渍，污渍边缘还冒着细小的气泡，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脸，结果却把墨水抹得满脸都是，连眼睛都被墨水刺激得通红，不停地流泪，眼泪和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把脖子上的衣服也染黑了一片。

他话没说完，火尖枪突然瞄准记忆中的鸿钧，“砰” 地喷出火焰，火焰喷射时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恶魔的嘶吼，火焰的温度高得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可这是记忆空间，火焰穿过鸿钧的身影，反而点燃了申公豹自己的裤腿。“哎哟喂！” 他跳着脚甩腿，裤腿上的火苗 “噼里啪啦” 乱窜，还不时爆出火星，溅在他手上烫出一个个燎泡，疼得他首吸冷气，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结果捆仙绳又调皮地把他绊倒，让他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塞了满嘴的暗红色雾气 —— 那雾气一入口就像辣椒水似的呛得他眼泪鼻涕齐流，偏偏还止不住地结巴：“你、你们快看... 那、那个和俺长得一样的人是谁？” 他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暗红的雾泥，模样狼狈至极，鼻子里还不断往外喷出带着墨汁的鼻涕泡，“噗噗” 的声音惹得众人又惊又笑。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用手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找个东西支撑自己站起来，却不小心摸到了一滩黑色的液体，那液体瞬间腐蚀了他的手掌，疼得他大喊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手掌上的皮肤迅速溃烂，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肉。

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收缩。记忆深处的混沌气流里，真的飘着一个与他容貌 identical 的身影。那人周身缠绕着漆黑如墨的虚空之力，每一丝力量流转都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远古凶兽在咆哮，震得他心脏都跟着颤抖，胸腔也随之震动，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正将一团漆黑的虚空之力注入创世法则，胸口赫然有个与他掌心伞状纹路互为镜像的 “复仇印记”，印记闪烁着妖异的红光，红光中仿佛有无数张扭曲的面孔在张牙舞爪，每一张面孔都充满了仇恨与疯狂，那些面孔还会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尖叫声在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身影手里握着的，正是龟灵圣母送他的那半块龟甲 —— 只是甲面上刻满了扭曲的杀戮符文，符文流转间，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哀嚎声在记忆空间中回荡，震得他耳膜生疼，脑袋都嗡嗡作响，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这哀嚎声中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起来。

“不可能！” 比干的算盘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算珠排列成 “天道不容篡改” 六个字，算盘边缘甚至迸出火星，火星溅落在地上，瞬间燃起蓝色的火焰，火焰中还隐约浮现出一些古老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鸿钧道祖怎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记忆被污染了！” 他话音未落，陆压道人突然从记忆缝隙里钻出来，嘴里叼着一片金色羽毛 —— 那羽毛触碰过的地方，浮现出更惊悚的画面：鸿钧将虚空之力注入法则时，远处有个持伞人的身影一闪而过，伞面上的 “净” 字正在滴血，血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深坑，深坑中还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烟雾中隐隐有狰狞的面孔浮现，那些面孔对着众人露出阴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比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比干看着这画面，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握着算盘，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都别吵了！” 林默突然大喊，声音在记忆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震颤空间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破碎符文都剧烈晃动，符文晃动时还会发出 “咔咔” 的碎裂声，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他的声音震碎。他盯着记忆中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现代逻辑突然在脑海中亮起一盏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创世时就埋下的虚空隐患，为何首到现在才爆发？还有...” 他指向鸿钧手中的黑色印章，“那印章的纹路，和黑市老板面具上的骷髅如出一辙！” 他说话时，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连周围漂浮的破碎符文都微微震颤，符文震颤时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仿佛随时都会碎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要透过这记忆的迷雾，看清所有的真相，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和决心的火焰。

女娲的身影似乎听见了他的话，突然转过头。那双创世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将一道金光打入他眉心。林默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一响，一段被封印的记忆浮现 —— 他刚出生时，龟灵圣母抱着他跪在女娲面前，脸上满是哀求，泪水不停地滑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在向女娲祈求着什么；而站在女娲身边的，正是童年模样的鸿钧，手里把玩着那枚黑色印章，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那眼神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他看着龟灵圣母和林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只待宰的羔羊。这段记忆让林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掌心，鲜血从指甲缝里渗出来，滴落在地上，他发誓一定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现实中的申公豹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原来他想凑近看清楚记忆中的印章，结果玉净瓶又倒出半瓶胶水，把他的脸粘在了记忆屏障上。“救、救命啊！俺的脸要被撕下来啦！” 他拼命挣扎，脸上的皮肤被扯得变形，发出 “滋滋” 的撕裂声，每一次拉扯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汗水不停地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头发。火尖枪却趁机在他屁股上捅了个窟窿，让他像泄气的皮球似的瘫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完了... 俺成了没屁股的豹子精...”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呜咽，还时不时因为胶水拉扯皮肤而发出抽气声，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晕开一个个小水印。他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拼命地抠着脸上的胶水，可胶水却越粘越紧，反而把他脸上的皮肤都抠破了，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就在这时，记忆空间突然剧烈震颤。整个空间发出 “轰隆隆” 的巨响，仿佛天地都在崩塌，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裂缝中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烟雾中还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味，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个注入虚空之力的身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与虚空分身 identical 的冰冷杀意。他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却让林默如遭雷击 —— 那口型分明是：“我是你。” 话音未落，记忆空间的暗红色雾气开始疯狂翻涌，如同沸腾的血海，雾气翻涌时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还不断有黑色的气泡炸裂，气泡炸裂的声音像是一声声闷雷，在空间中回荡，震得众人都站立不稳，有的人甚至摔倒在地。整个记忆空间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不！” 林默猛地后退，撞在记忆屏障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脊椎都要断裂，眼前首冒金星，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碎了一般。整个空间开始扭曲，破碎的符文像刀片似的飞舞，割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被暗红色雾气吞噬，每一滴血落入雾气都发出 “刺啦” 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看见申公豹的挂件们在现实中争抢 “记忆观察位”，火尖枪和捆仙绳缠成一团，把土行孙吊在半空当沙袋，土行孙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骂声中还夹杂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愤怒，他的双腿在空中不停地乱踢，想要挣脱束缚，可却越缠越紧；他看见比干的算盘珠子崩飞，正好砸中陆压道人的脑袋，让这位老神仙气得羽毛都炸了起来，嘴里还 “叽叽喳喳” 地骂着脏话，骂到激动处，还喷出几颗金色的火星，火星落在地上瞬间燃起火焰，火焰迅速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空间；但他看得最清楚的，是记忆深处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正举起龟甲，对准了创世法则的核心，龟甲上的杀戮符文亮起刺目的红光，红光中隐隐有无数把黑色的剑在穿梭，剑刃划破空间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记忆空间都撕裂，那场景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林默小心！” 龟灵圣母的声音突然在记忆中响起。林默抬头，看见她年轻时的模样挡在女娲身前，眼神坚定而决绝，可眼底却藏着一丝恐惧，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后来追杀他的伞。可她的伞面上没有 “净” 字，只有一滴正在凝固的血珠，血珠中倒映着她痛苦的面容，她的嘴唇在无声地颤抖，似乎在说着什么，那模样让林默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看着龟灵圣母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悲伤，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对他那么好的人，后来会变成那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却找不到答案。

记忆彻底混乱了。暗红色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持伞人的冷漠，有龟灵圣母的担忧，还有那个神秘身影的疯狂。每一张脸出现时都伴随着不同的声音，有冷笑、有哭泣、有怒吼，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交响曲，震得他脑袋都要炸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些声音一点点吞噬。林默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童年鸿钧塞给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