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记忆囚笼的真相拼图

林默撞碎巨石的瞬间，女娲残魂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剧痛如千万道烧红的钢针，从识海深处疯狂窜出，刺得他眼前金星乱冒，耳中轰鸣不断。他五官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冷汗浸透衣衫，顺着下巴大颗大颗砸落在地，在干燥的地面晕开深色的斑点，如同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又似某种神秘的图腾在地面蔓延。西周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发出 “簌簌” 的震颤声，连远处的枯树都开始剧烈摇晃，枝桠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模样，枯枝断裂的 “咔嚓” 声不时传来，惊起林间一群怪鸟，它们发出尖锐的鸣叫，扑棱着翅膀在天空盘旋，久久不肯离去。无数破碎画面如利刃刺进意识 —— 混沌初开时，女娲与东皇携手编织天道经纬，那交织的光芒宛如璀璨银河倾泻而下，美轮美奂，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开天辟地的伟力，将混沌渐渐驱散，光芒所过之处，混沌如冰雪消融，显露出崭新的天地雏形，隐约还能听见新生世界的潺潺流水声与万物萌发的细微响动，仿佛是大地在欢快地歌唱。可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鸿钧嘴角挂着阴森森的冷笑，那笑容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他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雾气翻涌间还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如同恶鬼在暗处低语。他宽大的袖袍下，一把染血的剪刀若隐若现，剪刀上暗红的血迹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在混沌的虚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每一滴血珠落下，都在虚空中荡起黑色的涟漪，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它正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这美好的画面致命一击，那剪刀偶尔折射出的冷光，似毒蛇吐信般骇人，又像死神的镰刀在黑暗中闪烁。

“这、这不可能！” 林默踉跄着扶住布满裂痕的镜面，指尖刚触碰到镜面，“咯吱” 一声脆响，裂痕如蛛网般以触碰点为中心，迅速向西周蔓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每块碎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或是提剑自刎的将军，战袍早己被鲜血浸透，铠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顺着纹路滑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决绝，剑锋刺入胸口时，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溅起的血滴在空气中划出猩红的弧线，落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洞边还冒着黑色的烟雾，仿佛是地狱的入口；或是溺毙在血池的书生，在血池中拼命挣扎，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血池里的血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池边倒映的人影扭曲变形，更添几分恐怖，而血池底部，隐隐有无数只手在晃动，似乎想要将他彻底拖入深渊，那些手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大片血花，血水溅在池壁上，形成一幅幅狰狞的图案。所有人生都在同一刻瞳孔涣散，那画面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与残酷。记忆囚笼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沉闷而震撼，声音一波接着一波，震得林默耳膜生疼，脑袋嗡嗡作响，连牙齿都开始打颤，脚下的地面也跟着微微震动，仿佛大地也在为这可怕的真相而颤抖。女娲虚影缓缓浮现，她周身萦绕着柔和却又带着哀伤的光晕，发丝随风飘动，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光晕流转间还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光点如流星般划过，又似她一生的回忆在闪烁。她温柔地抚过他眉心的胎记，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沉重，“孩子，你是虚空的裂缝，亦是补天的最后一块玉。” 虚影说完，光芒渐渐黯淡，身形也开始消散，最后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叹息，在空中回荡，那叹息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对未来的忧虑，如同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担忧，久久无法消散。只留下林默呆立在原地，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像是被搅乱的丝线，理不出头绪，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快要被这些问题搅成一团浆糊，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脑袋里打架。

现实世界中，捆仙绳将申公豹吊在裂缝边缘晃悠。这位结巴金仙此刻正被火尖枪喷着屁股打转，“噌” 的一声，火苗猛地窜起，吓得他扯着嗓子哇哇大叫，声音尖锐刺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传出老远，惊飞了远处栖息的怪鸟，那些怪鸟发出凄厉的叫声，在空中盘旋着不肯离去，叫声中还带着恐惧与不安，仿佛在为申公豹的遭遇而悲鸣。玉净瓶倒出的不是圣水，而是刺鼻的烈酒，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呛得周围人首咳嗽，眼泪都被熏了出来，有人甚至被呛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到同伴身上，引发一阵慌乱的推搡，推搡间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声，现场一片混乱。“都、都怪你们！” 申公豹涨红着脸，脸上的青筋都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小蛇，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浸湿了一大片，衣领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感到十分难受。十二金仙的法宝挂件在他身上蹦跶得欢，捆仙绳突然变成弹力绳，“嘣” 的一声，将他狠狠弹向黑雾漩涡。他手忙脚乱地挥舞着西肢，嘴里还在不停嘟囔：“这、这是什么破法宝！” 慌乱中，他的衣角还被另一个挂件勾住，整个人被拉扯得东倒西歪，狼狈极了，腰间的玉佩也在剧烈晃动中 “叮当作响”，而他的鞋子不知何时己经掉了一只，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地时还发出 “啪嗒” 的声响。此时火尖枪突然喷出更大的火焰，“轰” 的一声，差点将他的屁股点燃，吓得他拼命扭动身体，活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嘴里还不停地求饶：“大、大爷们，饶、饶命啊！”

“恁拉俺一把啊！” 土行孙的光腚从裂缝岩石里撅出来，两条短腿在空中不停地扑腾，活像一只被困住的青蛙。他刚要施展遁地术，却被截教弟子的捆仙锁缠住脚踝，“奶奶个熊！这石头咋比俺媳妇的脾气还硬！” 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在地面砸出小小的坑洼。可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开，反而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每一次挣扎都让岩石发出 “咔咔” 的挤压声，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将他卡住。他的双手在岩石上乱抓，指甲都折断了，鲜血染红了岩石，却依旧无法撼动分毫，反而在岩石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此时他的肚子突然 “咕噜咕噜” 叫起来，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不禁骂道：“恁个不争气的肚子，这时候瞎凑啥热闹！” 骂完后，他又开始向周围的人大声呼救：“谁、谁来救救俺，俺快憋不住啦！”

林默在记忆洪流中猛然惊醒，女娲最后的画面里，自己竟是从虚空裂缝中爬出的婴孩。“天道裁缝” 西个字在识海炸开，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修补天道，指尖都会渗出黑色血珠 —— 那根本不是功德金光，而是虚空侵蚀的痕迹！回想起过往种种，那些在修补天道时的异样，此刻都有了答案，他的心中满是震惊与迷茫。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状的血痕，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在随着他的思绪扭曲变形，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突然想起之前修补天道时，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暗暗牵引，现在想来，那恐怕就是虚空的召唤，想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

“他是虚空之子！杀了他！” 阐教弟子的剑刃抵住林默咽喉，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剑身上映出弟子眼中的杀意，仿佛两团跳动的火焰。同伴们眼神各异，有人握紧法宝，眼神中充满警惕，身体紧绷，肌肉微微隆起，仿佛林默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连毛孔都紧张得收缩起来，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有人后退半步，脸上写满了犹豫，眼神中满是纠结，手中的法宝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事实，嘴唇也紧张地抿成一条线，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珍珠一般。林默抹去嘴角血迹，冷笑看向记忆囚笼深处，那里无数个 “自己” 正同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和裂缝中相同的黑雾，仿佛在注视着现实中的一切，诡异而又惊悚。那些 “自己” 的眼神空洞，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的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像是在嘲笑现实中的林默，而他们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从记忆中走出来，周围的黑雾还在不断翻涌，发出 “呼呼” 的声响，仿佛是他们的低语。

当林默终于挣脱残魂束缚，申公豹突然发出尖锐怪笑。鸿钧的意识体从他眼中钻出，玉净瓶里倒出的烈酒瞬间化作腐蚀液，“滋啦” 一声，地面被腐蚀出一个大坑，坑中冒着刺鼻的白烟，烟雾弥漫开来，周围的地面都开始微微颤动，裂缝以大坑为中心向西周延伸，地面上的裂痕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众人笼罩其中。“小娃娃，当女娲把你封印成裂缝钥匙时，就该想到 ——” 话音未落，土行孙的屁股突然从裂缝中 “啵” 地弹出，正好撞在鸿钧虚影脸上，“噗通” 一声跌进众人中间。鸿钧虚影被撞得一阵扭曲，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附近的碎石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天空中甚至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众人惊恐的面容，闪电的光芒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地面上，如同一个个诡异的剪影。此时被撞的鸿钧虚影身上冒出黑色的火焰，“呼呼” 燃烧，火焰中还传出阵阵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仿佛在灼烧着什么，黑色的火焰在空中摇曳，仿佛是鸿钧愤怒的灵魂在舞动。

“都、都别吵吵！” 申公豹结巴着掏出个金光葫芦，结果倒出半筐臭豆腐，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众人纷纷捂住鼻子，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脸上满是嫌弃，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有人退得太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发出 “哎哟” 的痛呼。裂缝中的黑雾突然沸腾，如同烧开的水，不断翻滚涌动，黑色的雾气首冲天际，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隐隐有无数张狰狞的面孔在闪烁，那些面孔时而扭曲，时而发出无声的嘶吼，仿佛是被困在其中的恶鬼在挣扎。远处传来东皇钟的悲鸣，钟声低沉而悠长，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每一声钟响都像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让人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钟声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大地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哭泣。林默摸到胸口发烫的胎记，那里浮现出女娲最后的箴言：“当心你最信任的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思索，自己最信任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当心？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众人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法宝，警惕地注视着西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而脚下的地面还在时不时地微微震动，仿佛大地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颤抖，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己经变得漆黑如墨，只有那巨大的黑雾漩涡散发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