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任瑶瑶还蜷在他臂弯里，发梢沾着昨夜的香氛，灵儿不知何时滚到了床脚，丝绸睡裙滑下半边肩膀，露出瓷白的锁骨。
晨光透过纱帘斜斜切进来，在任瑶瑶眼尾的泪痣上跳了跳，他刚要低头吻那粒小痣，床头的手机又响了。
是经纪人老周的语音："默哥，国际超跑大奖赛的邀请函到了！
对方说看了你之前在《盛唐将》里骑射的打戏，觉得你车技肯定不差。"
陈默挑了挑眉。
他确实在剧组偷偷练过车——系统上个月发布了"掌握三项极限技能"的任务，赛车刚好在他备选清单里。
"下午两点到星耀赛车场，我让助理把装备送过去。"老周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对了，主办方说会有赛车宝贝接待，你......"
"知道了。"陈默挂断电话，低头时正撞进任瑶瑶醒转的眼波。
她伸手勾住他后颈，唇瓣擦过他喉结："赛车场？
要带我们去吗？"
"等我搞定这场比赛。"陈默捏了捏她腰侧，看她红着脸躲进被子，又俯身在灵儿耳边轻语，"给你们拍赛道的晚霞。"
星耀赛车场的风里飘着橡胶焦味和燃油香。
陈默刚下车，就被震耳欲聋的引擎声撞了个满怀。
红色的主看台上坐满了观众，穿荧光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工具车跑过，远处的维修区里，几个金发技师正围着辆银灰色超跑调试悬挂。
"帅哥！"
甜腻的尾音像颗糖球砸过来。
陈默转头，就见个穿火红色露脐装的女孩歪头冲他笑，小麦色的腰腹上系着条赛车旗图案的方巾，随着她跑动轻轻晃动。
她的胸牌挂在颈间，"艾丽"两个烫金字母在阳光下闪了闪。
"第一次来赛车场吧？"艾丽走到他面前，故意踮脚凑近，锁骨下的银链擦过他手背，"我是今天的专属宝贝，当向导的话......"她眨了眨涂着金粉的眼睛，"只收一个拥抱的费用哦。"
陈默被逗笑了。
他伸手虚虚抱了抱她发顶，发间的柑橘香混着赛车场的热气钻进鼻腔："那就麻烦艾丽小姐了。"
艾丽的手指自然地勾住他手腕，带他往维修区走："你这辆是主办方提供的黑武士版帕加尼？
昨天汤姆那辆蓝牛刚换了全碳底盘，不过别怕——"她侧头时耳坠晃了晃，"我偷偷看过他的练习记录，过S弯时总爱提前半秒松油门。"
陈默注意到她指尖在他腕骨上轻轻敲着，像是在打某种节拍。
赛道边的指示牌在两人身侧倒退，她的解说混着引擎轰鸣钻进耳朵："3号弯有个隐藏的减速带，4号弯外的护墙刚刷了防滑漆......"
"陈默？"
阴恻恻的男声突然插进来。
陈默转头，就见个穿黑色赛车服的男人站在五步外，护目镜推到头顶，露出眉骨处一道狰狞的旧疤。
他的目光在艾丽搭着陈默的手上顿了顿，又阴鸷地眯起："我当是谁能抢了我的VIP接待，原来是个拍古装剧的。"
艾丽的手指在陈默腕间紧了紧。
陈默却笑了，他抽回手搭在艾丽肩窝，轻轻把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汤姆先生？
久仰。"
"久仰？"汤姆嗤笑一声，指节捏得咔咔响，"等下练习赛，我会让你更'久仰'。"
练习赛的哨声响起时，陈默正替艾丽调整护目镜。
她的发梢扫过他掌心，他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温度透过面罩传来："加油哦，我在5号弯等你。"
引擎的咆哮中，陈默扣紧安全带。
后视镜里汤姆的蓝牛正在轰鸣，车头灯像两只发红的眼睛。
第一圈还剩半程，汤姆的车突然加速切到内侧。
陈默的瞳孔微缩——对方的车头己经贴上来了！
"砰！"
蓝牛的侧翼擦过帕加尼的前保险杠，陈默的方向盘猛地一沉。
他踩下离合的脚稳如磐石，在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猛打方向，帕加尼发出一声尖啸，擦着护墙划过，车尾扬起的气浪掀得汤姆的车头首晃。
"漂亮！"看台上有人吹起口哨。
陈默瞥了眼后视镜，汤姆的车己经被甩出去半个车身。
他踩下油门，引擎的轰鸣变成了兴奋的嘶吼，轮胎在地面碾出焦黑的印记。
冲过终点线时，计时器显示1分23秒——比汤姆的练习赛纪录快了整整1.7秒。
维修区里，艾丽几乎是扑过来的。
她的护目镜歪在头顶，发梢沾着风，伸手就勾住陈默的脖子："你刚才过S弯时漂移的角度......天哪！"她的胸脯随着喘息起伏，火红色的露脐装蹭着他赛车服的拉链，"我、我手机拍了视频，等下给你看......"
陈默笑着握住她手腕，把人从自己身上掰下来："谢了，刚才要不是你说汤姆过弯习惯......"
"少套近乎。"汤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扯下头盔摔在地上，脖颈上的青筋跳得像条蛇，"正式赛可没这么简单。"他扫了眼艾丽，突然露出个阴毒的笑，"听说你最近在查什么？
劝你别多管闲事。"
艾丽的脸色瞬间发白。
陈默的瞳孔骤缩——刚才他注意到，艾丽在带他逛维修区时，曾假装弯腰捡东西，快速拍了汤姆赛车的底盘照片。
傍晚的赛车场逐渐安静下来。
陈默跟着艾丽走进员工休息区，她反手锁上门，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个U盘："汤姆在赛车里装了电磁干扰器，比赛时会干扰其他车手的导航系统。"她咬了咬嘴唇，"我偷听到他和技师的对话，说要在决赛圈启动......"
陈默接过U盘时，指尖碰到她发烫的掌心。
休息区的空调在头顶嗡鸣，艾丽的发梢还沾着下午的风，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我、我本来不该管这些的......"
"为什么帮我？"陈默问。
艾丽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下巴。
她身上的柑橘香裹着少女的体温涌过来，呼吸扫过他喉结："因为......"她退后半步，耳尖通红，"因为你过弯时的样子，像头捕猎的豹子。"
陈默被逗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正要说什么，窗外突然闪过道黑影。
他猛地转头，只看见维修区的灯牌在玻璃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怎么了？"艾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没事。"陈默收回视线，把U盘收进外套内袋，"今晚我去调监控，你......"
"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陈默的动作顿了顿，系统面板上跳出行小字：【检测到二级观察者，位置：赛车俱乐部顶楼】
"对了！"艾丽突然拍了下脑门，"赛车俱乐部的老板今晚要办庆功宴，说让我带你过去认认人......"她歪头看他，"去吗？"
陈默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系统的警报，勾了勾唇："去。"
赛车俱乐部的霓虹灯在夜色里流转时，陈默跟着艾丽走进旋转门。
大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他随意扫了眼西周，突然在楼梯转角处瞥见道熟悉的身影——是个穿墨绿长裙的女人，正端着香槟和人交谈。
她侧头时，耳后那颗朱砂痣在灯光下闪了闪。
陈默的脚步微顿。
艾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那是艾米姐，俱乐部的大股东。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陈默收回视线，喉结动了动。
系统的警报还在隐隐作响，他能感觉到，今晚的庆功宴，或许会比白天的赛道更刺激。
艾丽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拽着他往吧台走："我先给你调杯酒，等下......"
她的声音被人群的喧哗淹没。
陈默望着艾米的背影，指节轻轻敲了敲内袋里的U盘。
他知道，这场赛车风波，才刚刚掀起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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