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电流声刺痛了陈默的耳膜，他握着任瑶瑶和灵儿的手微微收紧，但当他触碰到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光芒时，喉结重重地动了一下。
任瑶瑶的指尖轻轻着他掌心的薄茧，声音甜得像浸了蜜一样：“默哥哥在想什么呢？是觉得我们太贪心了吗？”灵儿则歪着头蹭着他的肩膀，发梢扫过他的下巴：“还是说……系统又在搞什么讨厌的提示？”
陈默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两个姑娘，竟然连他绑定系统的事情都知道了？
“叮——”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在他的识海炸响：【检测到目标人物陈宇联合‘黑鲨公关’团队，将于三日后的电视剧宣传会启动‘黑料轰炸’计划。
对方掌握了宿主三个月前为醉酒群演解围的监控录像，打算剪辑成‘片场施暴’视频；同时买通了一位十八线女星伪造‘地下恋’聊天记录。
宿主当前的人气值为68%，若危机爆发，人气值将暴跌至12%，触发‘人气崩盘’惩罚。】
陈默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了两个姑娘的手。
任瑶瑶的手腕细得像竹枝，灵儿的掌心还带着白天拍武戏时蹭上的薄粉。
他忽然低笑一声，指腹蹭过任瑶瑶泛红的耳垂：“瑶瑶，你上次说和张导是表姑侄关系，对吧？”又捏了捏灵儿发尾的蝴蝶结：“灵儿的短视频账号有两百万粉丝，没错吧？”
任瑶瑶眼尾微微上扬，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锐利：“张导昨天还说要请我喝他收藏了二十年的普洱茶呢。”灵儿立刻坐首身子，小手“啪”地拍在床头柜上：“我粉丝里有三个是营销号运营，前几天还找我要过剧组的路透呢！”
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三人交叠的手背上织出一道银边。
陈默屈指敲了敲床头的老式闹钟——凌晨两点十七分，离宣传会还有79个小时。
三日后的宣传会现场，水晶灯把T台照得亮如白昼。
陈默穿着剧中那身玄色锦袍走上台时，台下记者的镜头闪烁成一片星海。
他刚在主位坐下，第一排就站起一个举着“陈默滚出娱乐圈”灯牌的女孩，尖着嗓子喊道：“听说你在片场打群演！人家姑娘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啪。”
任瑶瑶的高跟鞋声在台侧响起。
她穿着月白色的衫裙，腕间的玉镯轻轻作响，手里举着一个U盘：“这位小姐，你说的群演是上个月替陈老师挡酒的小慧吧？”她转向主持人：“能连接一下现场大屏吗？”
监控画面刚切出来，灵儿就从另一侧跑上台，举着手机喊道：“还有这个！我昨天刷到的——”手机屏幕上，是某营销号后台的聊天记录，“黑鲨公关”的账号明码标价：“买十万条‘陈默耍大牌’评论，先付三成款。”
陈默坐在主位上，眼尾微微上扬。
他忽然起身走向提问区，在那个举灯牌的女孩面前站定。
女孩脸色发白，后退了半步，他却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接活，记得让对方先付全款。”
台下哄笑一片。
主持人赶紧打圆场：“陈老师，不如给大家表演一段剧中的名场面吧？”
陈默垂眸整理袖口，再抬眼时，眼底己经弥漫着化不开的悲怆。
他声音颤抖，像浸在寒潭里的琴弦：“阿姐，你看这桃花开得这样好……”说着，他的眼眶竟真的红了，指节攥得泛白，“当年你说要等我中举，我们在桃树下拜堂……”
台下有女记者抽了抽鼻子，举着相机的手都在颤抖。
等他念完那段“诀别词”，整个会场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刚才举灯牌的女孩红着眼眶冲上台，把灯牌塞给他：“陈老师，我、我能要个签名吗？”
散场时，陈宇缩在后台的角落里，手机屏幕亮着——“黑鲨公关”发来消息：“计划失败，退款免谈。”他捏碎了手机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没注意到阴影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拿出了录音笔。
深夜的剧组宿舍里，任瑶瑶蜷在陈默腿上剥橘子，橘子汁溅在他手背上，凉凉的。
灵儿趴在他另一侧，用发梢扫着他的下巴：“默哥哥今天好帅哦，我刚才在后台，看到陈宇脸都绿了！”
陈默低头吻了吻任瑶瑶的额头，又戳了戳灵儿鼓得像仓鼠一样的腮帮。
任瑶瑶把剥好的橘子塞进他嘴里，温软的嘴唇擦过他的嘴角：“刚才张导说，下周要加我们三人的对手戏。”灵儿立刻扑上来，鼻尖蹭着他的喉结：“那我们要提前对台词吗？比如……床戏？”
窗外的老槐树又沙沙作响。
陈默抱着两个姑娘往被窝里缩了缩，但当他碰到任瑶瑶后颈那枚冰凉的金属贴时，动作猛地停住了。
他想起系统下午突然发来的提示：【检测到未知能量源靠近，宿主身边出现二级异常体。】
灵儿的手指正勾着他的腰带，任瑶瑶的呼吸喷在他的锁骨上，但他盯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某个黑暗的角落，死死地盯着这间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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