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浪还未退去，陈默躺在民宿的榻榻米上，听着林悦在浴室里跑调地哼唱着《小幸运》，手机屏幕在枕边亮起——系统提示的蓝光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周凯啊。”他着下巴，想起昨晚系统提到的定制麦克风。
那家伙是省音乐学院的王牌，在上届青歌赛中获得过铜奖，李豪为了对付他，倒是下了血本。
“陈默！”王萱裹着浴巾扑了过来，发梢滴着水，在他胸口洇出一小片水痕，“我刚刚刷到李豪的朋友圈，说今天要带‘神秘嘉宾’去琴房，肯定是那个周凯！”
林悦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泳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我早上路过招待所，看见302房间的窗帘动了——他带的行李箱上有‘星海音乐学院’的贴纸。”她晃了晃手机，“我还套到了招待所阿姨的话，说那个男的昨天半夜在房间里练声，唱的是《飞云之下》。”
陈默捏了捏王萱湿漉漉的耳垂：“萱萱和婷婷去图书馆调出大赛评分表，重点查看情感分和技巧分的占比。悦悦继续盯着周凯，他练歌的时候录半段音发给我。”他转头看向靠在门框上的赵婷，对方正举着拍立得相机给他拍照，“婷婷，你不是认识校艺术团的摄像师吗？搞到近三年冠军的舞台视频，特别是他们的转音和气息处理。”
“收到～”西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道，王萱蹦起来亲了他脸颊一下，发尾的水珠溅到了他的锁骨上，凉凉的。
接下来的三天，琴房的灯每天都亮到凌晨三点。
陈默对着系统面板里的“声乐大师课”一帧一帧地模仿，当唱到喉咙发紧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温热的手托着保温杯递过来——是刘清欢。
这位教音乐鉴赏的女老师总是说“路过”，但每次都带着润喉糖，或者指出他气息下沉时肩膀的微微颤抖：“要像抱着孩子那样放松，陈同学。”
此刻她就站在琴房里，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体温透过衬衫渗透了进来：“刚才那处弱音，你收得太急了。”她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这里的震动，就像羽毛扫过水面……对，就是这样。”
陈默能闻到她身上的白茶香气，比香水淡，就像书页间夹着的干花。
他低头的时候瞥见她耳后淡淡的红晕，喉结动了动：“刘老师，我是不是应该选一首有记忆点的歌？”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刘清欢后退了半步，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尾，“你低音区的颗粒感适合叙事，副歌的高音能展现实力。周凯擅长转音，但这首歌的情感层次……”她忽然笑了，“他唱不出你这种能把故事唱进人心里的本事。”
歌手大赛当天，大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通。
李豪穿着纪梵希高级定制西装站在后台，胳膊搭在周凯的肩膀上：“陈默那个野路子也敢跟你比？等会儿你唱《飞云之下》，评委绝对会折服。”周凯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关节敲了敲定制麦克风：“变声器调好了，降半音会更显醇厚。”
陈默在换衣间被西个姑娘围着。
林悦帮他系领结，王萱蹲下来帮他擦皮鞋，赵婷举着补光灯照着他的侧脸，刘清欢在调整他的领口：“紧张吗？”
“不。”他握住刘清欢的手，“但可能需要奖励。”
刘清欢的耳朵尖瞬间变得通红，抽回手的时候碰倒了桌上的润喉糖，糖纸簌簌地落在王萱的发间。
王萱抬头眨了眨眼：“陈哥哥的奖励，是不是亲我们每个人？”
“想得美。”林悦拍了拍她的脑袋，自己却凑过去在他的唇角轻轻碰了一下，“等会儿拿了第一，山顶别墅的烟花可不能少。”
舞台灯光亮起的时候，陈默看见李豪正冲他冷笑。
周凯演唱的《飞云之下》确实很稳，转音如游丝般绕梁，但当评委席上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陈默就知道——这首歌缺了点东西。
轮到他的时候，聚光灯打在他的黑色衬衫上。
他接过赵婷递来的木吉他，手指扫过琴弦：“今天想唱一首特别的歌，送给所有认真生活的人。”
前奏响起的瞬间，大礼堂安静得能听见人们的呼吸声。
他的声音像浸了月光的丝绸，从“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开始，每个字都带着故事的温度。
副歌时高音拔起，不是炫技式的撕裂，而是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唱到“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时，前排的女生己经开始抹眼泪了。
最后一个尾音消散的时候，评委席上的老教授拍红了手：“这不是唱歌，这是在讲述人生啊！”
比分出来的时候，陈默以9.87的高分断层第一。
李豪的脸白得像舞台幕布，周凯的变声器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陈默！陈默！”台下的欢呼声几乎掀翻了屋顶，林悦举着应援牌冲上了台，王萱扑进他怀里的时候带倒了麦克风架，赵婷的拍立得相机闪个不停，刘清欢站在台阶上望着他，眼底的星光比舞台灯光还要亮。
山顶别墅的落地窗外，烟花正一朵接一朵地炸开。
陈默靠在沙发上，林悦蜷缩在他的腿上啃着草莓，王萱趴在他的胸口画着星星，赵婷举着香槟杯碰他的嘴唇，刘清欢在调红酒，发梢扫过他的手背时，他抓住那只手把她拽进了怀里。
“奖励。”他轻声笑着，吻上了刘清欢泛红的唇角。
王萱抗议着要“公平”，林悦咬着他的耳垂说“我也要”，赵婷的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西个交叠的影子。
就在体温逐渐升高的时候，系统提示音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
【检测到宿主魅力值突破S级阈值，触发隐藏任务：国际影后苏璃将于三日后空降本市，携带神秘物品......】
烟花在窗外最后一次炸开，碎金般的光落在陈默眼底。
他捏了捏王萱软乎乎的耳垂，抬头时目光灼灼："正好，去山区的路上......"他看向赵婷，"婷婷，你不是有个做记者的表哥？
让他带个微型摄像机。
悦悦，联系山区小学的张校长，就说我们提前两天过去。
萱萱......"他低头亲了亲小姑娘发顶，"帮我查李豪最近的转账记录，上次你黑进学校财务系统的本事，该再用用了。"
王萱立刻挺首腰板，眼睛亮得像星星："保证完成任务！"
刘清欢端起红酒杯，杯壁上凝着水珠，她轻轻碰了碰陈默的酒杯："需要我做什么？"
"你啊......"陈默勾住她后颈，在她耳边低语，"当我的支教老师，教孩子们唱歌。"他退开时，看见她耳尖又红了，"毕竟......"他瞥向另外三个姑娘，"某些小醋精，可舍不得我和其他老师走太近。"
林悦作势要掐他腰，却被他抓住手腕拉进怀里。
赵婷的拍立得"咔嚓"一声，拍下五个人交叠的影子——背景里，李豪的微信对话框正亮在林悦手机屏幕上，他刚给后勤组群发消息：【明早八点，物资仓库集合，迟到的扣学分】，末尾还配了个阴恻恻的笑脸。
山风卷着烟花味钻进窗户，陈默望着手机里李豪的消息，指腹缓缓划过屏幕上那个笑脸。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他低笑出声——这次，李豪的阴谋，该是他的新舞台了。
别墅外，烟花的余烬尚未落尽，李豪正坐在自己的保时捷里，指尖敲着方向盘。
副驾驶座上摊开的文件夹里，"云栖山区小学翻修工程"的合同被夜风掀起一页，露出下方"劣质水泥"的采购单。
他盯着手机里陈默的名字，喉结动了动，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陈默，这次我要让你在全校面前，变成毁了山区孩子的罪人。"
月光漫过他阴鸷的眉眼，远处山顶别墅的灯光依然温暖，却照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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