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儿，想帮帮她，却又无能为力，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己。
吴婧突然站起身，“阿姨，我去外面散散步。”
她将阿姨的为难收进眼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只是想去花园透透气，不会走远的。”
话音未落，她己经冲到玄关，冰凉的铁门把手上还缠着防盗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阿姨慌忙追过来，蓝白碎花围裙在身后翻飞：“外面风大！暴雨要把树都刮倒了……”她的话被一声炸雷劈碎在半空，吴婧猛地拉开门，裹挟着雨水的狂风瞬间灌进客厅。
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吴婧赤着脚踩过湿漉漉的鹅卵石小径。玄关处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每一步都在被记录。
刚跑到铁艺围栏边，轮胎碾过积水的声响刺破雨幕——黑色宾利在暴雨中急刹，溅起的水花浇透了她单薄的睡衣。
慕之珩撑着黑伞走下车，金丝眼镜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却依然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阴鸷。
他抬手扯松领带，声音比暴雨更冷：“跑？往哪跑？”话音未落，吴婧己经被拽进怀里，后脑勺重重撞在伞骨上，意识模糊前，她听见阿姨压抑的惊呼。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吴婧蜷缩在角落，唯一光亮来自头顶的灯泡。
黑暗像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她，每一次闭眼都仿佛坠入更深的深渊。她数着自己颤抖的呼吸，首到听见锁芯转动的轻响。
“小吴姑娘？”阿姨捧着保温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煮了红糖姜茶……”她的声音被突然亮起的强光刺得发颤。
慕之珩倚在门框上，修长手指把玩着地下室的钥匙，镜片后的目光像毒蛇般游走在两人身上。
此后，阿姨每次送饭都变得如履薄冰。慕之珩总会在她靠近地下室时悄然现身，看似随意地询问：“她今天说梦话了吗？”“有没有提到谁的名字？”
吴婧蜷缩在阴影里，看着阿姨绞着围裙边角，鬓角的银丝在冷光下泛着灰白。有次深夜，阿姨隔着门板轻声哼唱童谣，却被突然亮起的廊灯打断。
慕之珩的皮鞋声由远及近，阿姨慌乱解释：“她怕黑……”回应她的只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嗒声，以及地下室时传出的绝望哭喊。
三个小时后，慕之珩出来，系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冰冷的目光扫过阿姨，“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心疼她的。你要是干不好，你女儿的工作也别想要了。”
地下室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像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吴婧的喉咙。
头顶那盏灯泡每隔几秒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墙面上蜿蜒的水渍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蜷缩在角落，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指甲深深掐进皮肤，却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西周寂静得可怕，唯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潮湿的霉味，让人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锁芯转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吴婧浑身一僵，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门开了，慕之珩修长的身影笼罩在昏黄的光晕里，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烛光摇曳，映得他镜片后的眼神愈发幽深。
“怎么永远都学不会乖？”慕之珩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一下下敲在吴婧的心口。
他将蛋糕放在地上，烛光映亮吴婧苍白如纸的脸，和她眼底快要决堤的恐惧与绝望。“看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他伸手想要触碰吴婧的脸，却在即将碰到时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逃跑、反抗，有意思吗？”
“你放我出去吧，这里太黑了。”吴婧有解释道：“我没想着要逃跑，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步。”
“散步？大雨天你跟我说散步？宝贝儿，我有这么好骗吗？”
吴婧的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慕之珩的手背，咸涩的液体让他下意识松开了钳制。她趁机别过脸去，蜷缩得更紧，膝盖几乎要把单薄的胸腔硌出淤青。
头顶的灯泡突然爆出刺啦声响，在黑暗中炸开一朵明灭的火花，吓得她剧烈颤抖，像只被雨淋湿的幼兽。
慕之珩居高临下看着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在外的脚踝，那里还留着逃跑时被碎石划破的血痕。
他忽然蹲下身，伸手拽住她湿漉漉的发尾，迫使她仰起头来：“哭？哭就能让我心软？”
他的拇指着她泛红的眼角，沾走一颗将坠未坠的泪珠，“吴婧，你该明白，你的一切反应都在我的掌控里。”
“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跑了，我乖乖留在这里。”吴婧低着头，低声细语，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下一次还是我行我素。”
地下室的霉味与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交织，吴婧被勒得生疼的头皮突然传来细微的松动。
她抬眼时正撞见慕之珩垂眸凝视蛋糕的模样，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那抹温柔的光晕却与眼底的疯狂形成诡异反差。
“知道为什么带蛋糕来？”他突然抓起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进甜腻的奶油里，“庆祝你终于认清自己的处境。”
话音未落，他己经俯身压住她。冰冷的钥匙硌在吴婧后背，蛋糕倾倒在一旁，融化的奶油蹭过她脸颊，与泪水混在一起。
慕之珩扯开她睡衣的系带，呼吸喷在她耳畔：“下次再敢跑……”他咬上她脆弱的脖颈，“我会让你连地下室这点光都见不到。”
松开她的脖颈，的脖子上留下了黑紫色的印记。
“亲亲我吧，把我哄好了，心情好我就放你出去。”慕之珩抓着她的后颈，强迫着吴婧与他亲密。
“只要亲亲你，你就会放我出去吗？”
“亲了再说。”慕之珩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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