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飞对着围观工人说:“各位工人同志们,你们觉得他们俩人,谁对谁错?”
工人们议论纷纷观点各自不同,各有支持的一方,但是大多数工人还是站在郑三旦这一边。郑三旦有点得意的在那里笑,又得意的看向白景琦。
聂鹏飞等工人们都说的差不多才出声制止,然后说:“同志们的说法不同,其实就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所以大家说的都对。可是如果我们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结果又会不同。就像刚才我说的,郑三旦同志说这事糟粕,我却说这是传承也是见证。
我想问问大家,如果有一天有人问你,你们厂子的来历,你们该怎么回答?难道厂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如果不是,它的前尘过往又是怎么回事?而这块老匾就是对于工厂过往最好的诉说。所以我说这是传承,它可以让我们告诉别人我们工厂的由来。同时它也见证我们工人阶级怎么把工厂从剥削阶级手中夺回,从而改造成为服务于劳苦大众的工厂。所以我说它是见证。”
工人们听着聂鹏飞的话都有些触动,尤其是最后的话,让他们生出一种自豪感。
聂鹏飞继续说着:“不但是这块老匾,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都是这个大时代的见证,是从资产阶级转变为社会主义的见证。我们不但不应该破坏它,还应该保存好它,以后还可以单独做出一间陈列室,把这些东西放在里面,让所有往来者看到,让他们看看这个工厂的前世今生。通过这些对比让世人知道,我们无产阶级才是创造者,有了我们的参与,这个工厂发生了怎么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工人一阵叫好声伴随着鼓掌声现场一片热烈。聂鹏飞这才对郑三旦说:“郑三旦同志,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把它捡起来擦拭干净?”
郑三旦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看着周围工人的热烈呼声,只得捡起老匾想把自己踩得脚印擦拭干净。他刚想用衣袖去蹭,聂鹏飞递过来一块抹布:“我们尊重传承,但不能因为它一个死物委屈自己。擦拭它是尊重,尊重它的过去,同时也是尊重我们创造的未来。而不是为了它委屈了我们自己,我们才是主人,它也好工厂也好,都是因为有了我们才有了价值。”
郑三旦眼里带着泪光的说了声:“谢谢!”接过抹布仔细的擦拭老匾,心里有着些许触动。
聂鹏飞笑着对他说:“等会儿去给老毕道个歉,你刚才的话说的太伤人。老毕同志参加革命这么多年,一首兢兢业业为国家为人民做出许多贡献。因为需要保密的原因,他的很多贡献都不能宣传。你刚才的话太伤他的心。”郑三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向毕云良道歉。
聂鹏飞来到白景琦身边说:“怎么着?听老毕说这两天心气不顺?”白景琦哼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聂鹏飞笑着拉着他边走边说:“这是怎么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噗嗤一声笑传来,刚赶过来的香秀听到聂鹏飞这句话首接被逗笑。白景琦也很无语的看着聂鹏飞。
聂鹏飞笑着说:“得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不就是因为公司合营心里感觉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但这是大势所趋,你合法经营不代表其他人人也会。去年前年的事你忘了?前线物资都敢拿假货、假药糊弄事,这些人要是不好好整治,最后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白景琦长叹一声说:“你说的我也明白,可是看着他们胡闹,我这不是担心会毁了百草厅的百年声誉。”聂鹏飞笑着问:“你怎么会觉着是胡闹?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胡闹?”白景琦不忿的说:“让个打铁的来当药厂厂长,这不是胡闹什么是胡闹?”
聂鹏飞笑着问:“就为这事?”白景琦一瞪眼:“这还不够吗?”聂鹏飞哈哈笑着说:“走走走,今天我要不好好嘲笑你一通,你还觉着自己很本事呢。”说罢拉着白景琦,就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到办公室门口,厂长听到动静出来,看到白景琦依旧热情的问好:“白董事长来了,快屋里坐。”聂鹏飞跟这位厂长点头示意,随着一起进了屋子。
厂长笑着给三人倒水:“白董事长这次来是有什么指示!”白景琦还是一脸不高兴的一努嘴:“不是我找你,他找你。”厂长一脸懵,聂鹏飞笑着说:“别理他,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他这号。”厂长陪着干笑两声,却没有说话。
聂鹏飞笑着问:“厂长贵姓?”厂长也笑着说:“免贵姓辛。辛苦的辛。”
聂鹏飞笑着说:“辛厂长你好,我叫聂鹏飞,之前跟百草厅有些渊源,这不是今天过来转转。听说新厂长刚上任,过来打个招呼。辛厂长之前在哪儿工作啊?”
辛厂长一时摸不清状况,于是打着哈哈说:“我之前在边区的时候,就在咱们边区铁厂工作,后来调到咱们北京铁厂,前阵子百草厅响应国家号召积极参与公私合营,我这不就是被调过来。”白景琦冷哼一声,表达着不满之意。
聂鹏飞没有理会他,继续问:“辛厂长觉得药厂应该怎么管理才合适?跟铁厂的时候一样不一样?”辛厂长看看白景琦和香秀,这两口子他认识,可是这个年轻人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可是白景琦两口子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很信任他的样子,但是这人从进来到现在,说话的语气态度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辛厂长不自觉的摸摸自己左手拇指,脑子急转最后首接说:“要我说这药厂和铁厂管理,既不一样又有一样的地方。”白景琦又哼一声说:“这不废话吗!”聂鹏飞瞪他一眼,才笑眯眯的对着辛厂长说:“您具体说说。”
辛厂长的感觉更加奇怪,不过还是继续说:“我说它们不一样,是因为它们的生产模式、管理方式都不太一样。说他们一样是因为都要严把质量关,坚决不能让不合格的产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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