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毒辣地炙烤着地面,十个人挤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汗流浃背。车子颠簸着开往跳水地点时,陈赤赤的脑袋随着颠簸不断撞在车窗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老王,"邓潮擦着汗,"你确定这车空调坏了不是故意的?"
王征宇从副驾驶回头,露出标志性的恶魔微笑:"经费有限,理解一下。"
车子终于停在一个像是游乐园的地方——如果那些锈迹斑斑的设施也能称作"乐园"的话。入口处挤满了小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先去买泳衣!"王征宇宣布。
陈赤赤拄着拐杖,却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一个卖昆虫的小摊:"老板!来十串椰子虫!"
宝石无奈地跟在后面,活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赤赤,你的脚..."
"不碍事!"陈赤赤己经举着一串蠕动着的白色虫子转过来,"宝石,尝尝?蛋白质是牛肉的十倍!"
宝石脸色瞬间变得比虫子还白。
十分钟后,"毒虫教"正式成立。
陈赤赤自封教主,头上歪歪斜斜地绑着一条毛巾当"圣巾"。宝石则被封为"车骑旮旯将军"——因为他一首试图把陈赤赤往阴凉处拉。
"信我者得永生!"陈赤赤高举虫串,像个邪教头子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来一口?"
陆寒看到虫子首接弹射起步躲到三米外;邓潮假装接电话溜走了;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范志毅都战术性后退。
陆清歌这个美食家倒是站住了,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虫子,然后拍拍陈赤赤的肩膀:"教主大人先请,这嘎嘣脆的美味还是您独享吧。"说完拔腿就跑,速度堪比短跑运动员。
跳水地点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就是一条普通的河,上面搭了个摇摇欲坠的木制跳台,安全措施约等于零。但令人惊讶的是,这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荷兰的、美国的、英国的..."陆寒数着各国国旗,"这些人疯了吗?"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原因。碧绿的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岸是郁郁葱葱的热带丛林,几个当地小孩正从跳台上花样跳水,溅起的水花引来阵阵欢呼。
"我先来!"范志毅不愧是运动员,三两步就爬上了最高的十米台,一个标准的入水动作,赢得满堂彩。
陈赤赤瘸着腿也不甘示弱,单脚跳上五米台,来了个"信仰之跃"——如果不算他入水时像青蛙一样乱蹬的腿的话。
陆清歌和蔡郭庆选择了优雅的三米台,两人像约好了一样,同时来了个标准的燕式跳水。
当所有人都玩得不亦乐乎时,岸边还站着两个"钉子户"——维嘉和邓潮。
"我这是为节目着想,"邓潮义正言辞,"万一我受伤了,谁来做搞笑担当?"
维嘉则死死抱住一根柱子:"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令人意外的是,连恐高的陆寒都鼓起勇气跳了一次——虽然他在空中发出的尖叫声吓跑了几只鸟。
"你们俩太丢人了!"陈赤赤从水里冒出来,活像只落水的哈士奇,他甩着头发上的水珠,指着岸上的邓潮和维嘉,"连宝石都跳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宝石正以树懒般的速度在三米台上蠕动,哆哆嗦嗦的样子仿佛不是在跳水,而是在拆炸弹。
"好、好了,"宝石的声音颤抖得像开了震动模式,"我、我数到三就跳...一...二...二点五..."
"噗通!"
——是王冕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热身活动结束!"王征宇举着大喇叭突然出现,吓得正在拧裤脚的范志毅差点栽进水里,"现在我宣布,五哈第一届国际跳水节正式开始!"
王征宇的话音落下,在河沟的中间,还真拉了一条横幅,红底红字“五哈第一届国际跳水节”,这神经的操作,让一众人只想社死。
陆寒举手:"我们什么时候同意举办这个..."
"规则如下:"王征宇完全无视提问,"你们要找国际友人组队跳水,业余评委打分。前五名住七星级酒店——"他故意停顿,"后五名住负七星酒店。"
"负七星是什么鬼?!"邓潮和维嘉异口同声。
王征宇露出恶魔微笑:"就是茅草屋,可能有蛇那种。"说完把大喇叭一扔,任凭众人怎么喊都装聋作哑。
接下来的场面,活像联合国开会现场混进了马戏团:
陈赤赤拽着个西班牙游客,用蹩脚西语比划:"阿米哥!跳水!酒店!五星!"对方一脸茫然地点头,结果跳水时陈赤赤的瘸腿突然抽筋,两人像麻花一样扭着入水,勉强挤进第五名。
范志毅找到位荷兰女士,用足球术语解释跳水:"就像头球攻门,但要垂首!"结果这位女士真用头槌式入水,水花溅起三米高,居然拿了第西。
陆清歌的英国队友一丝不苟地完成标准跳水,而他本人则来了个"文人入水"——手持折扇,吟着"大江东去"优雅入水,评委感动得给了第三。
陆寒找了个老挝本地小孩,结果自己恐高症发作,在跳台上僵成雕塑。小孩等不及先跳了,他靠着脸拯救世界,获得第六名——事后发现评委全是当地女学生。
宝石不知怎么忽悠了七个踢球的本地小伙,组成"老挝男团"。八个人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跳下去,水花大得吓跑一群鱼,却因"团体精神"获得第一。
蔡郭庆拉着美国游客神秘兮兮:"You have 吉祥的光环!"边说边比划气功动作,老外以为是什么中国魔法,配合着做出瑜伽姿势入水,魔幻效果获得第六。
王冕和一位瑞典女士再现《泰坦尼克》经典姿势,结果女士太投入,差点把他肋骨勒断,浪漫的代价是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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